刘慧娟的名家评论

刘慧娟是有情有义有骨头的人,可爱,可敬。在她的散文诗中,思索的痕迹清晰无疑,哲理的闪光无处不在。当该失去的失去了,该经历的经历了,她能够做到回眸一笑,不怨不伤,人生,只有卸下负累,才能这样心境坦荡 。

读刘慧娟的散文诗,满眼满心的柔情似水,让人不由得诧异——原来在这样看似大咧咧不在乎的心里,也有这样优美的诗意。她善良,宽厚,单纯,天真。对假恶丑极度愤恨,对真善美满怀孩子气的憧憬。

她该是被情伤过的。被情伤过的女人,才更有味道。永远不停受伤,不停承受,如此循环往复不止。她有着与外形不相称的柔弱,可惜这份柔弱,因为缺少小鸟依人的形态而令人忽略。而这被忽略的部分,恰恰是她的诗人气质之所在。

她的文字就如同她的人,不偏不倚,落落大方,带着点本色的土气芬芳。在散文诗中站立的她,初读完全是个我见犹怜的小女子,再读下去,却又不乏宁折不弯的铮铮傲骨,就知道这个人,无论怎样的风骤雨狂、悲欢历尽,都是能谈笑风生,应付自如的,尽管骨子里也有几分林妹妹的哀愁。

历经了命运的变迁和世态的炎凉,她竟然还能唱出逍遥自在的田园牧歌,悠悠然叫人艳羡。而也许正因为经历过了,一颗心才能如此胸有成竹,坦坦荡荡。

刘慧娟就这么率性、随意,简简单单,甚至,没有丁点儿心计,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直脾气。而那刻进骨子里的善良,是再经历多少荣华富贵、多少风雨沧桑也改变不了的。

因了对诗,对玉石的那份痴爱,刘慧娟对俗世的要求和奢望越来越少了。一个在外人看来傻傻的、痴痴的女人,其实最幸福。但恶浊世界,谁会真正懂得一个傻女人的心呢!当然,她也不求人懂,她心里在说:傻就傻呗,俺才不管!俗话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在刘慧娟心目中,那些石头到了她的手里,便是找到了家和知音,若是再将它们倒卖易人,让它们在世间辗转流落,是对它们的亵渎。她是个守诺惜缘的人,尽管玉石无语,她也守着自己内心对它的一份承诺。

那诺言也许并不在今生,而是刻在前世的三生石上。她,把那诺言都化为了诗。

谁会懂得:每一颗石头,都有前生来世!每一章散文诗里,都有一颗玉的心啊!

——选自著名青年作家、编剧瑞娴的评论《诗心如玉》

刘慧娟是个多情的才女。她每篇作品都饱含着丰富的思想感情。尤其是写爱情题材,真可以说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她所描写的女孩,有一种大气,胸怀宽广,善解人意,敢于面对现实。对于那种来得快、走得也快的爱情,坦然相对,无怨无悔。来得自然,走得潇洒,不为情所困,既能为情守候,也不为情感伤,是一个笑对情场悲欢离合,看淡人生,面对红尘的坚强女子。

读她的诗,如同读她的人,美丽、高雅、大方,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充满了女性的温柔,充满了人间的真情与人性美。她常常为情所痴,但不为情所困,拿得起,放得下,非常灵动。作者的才华就表现在善于抓住那些瞬间即逝的浪花,加以深化,发掘美丽的情怀,写出感人肺腑的诗篇。

作者的爱情观是明丽的,痴而不迷,疯而不狂。又是十分旷达的,冷峻而又火热,痴情而又淡定。

写情,作者称得上高手;写人生哲理、自然风景也别具一格,赋予描写对象以鲜活的感情和生命。《请跟我来》是写云南西双版纳一个偏远村寨景色的一篇作品,写得十分出色:

村前恬静的是一湖水么?

分明是拉祜少女澄澈的眸子,透明的心灵。宛如一泓碧绿的翡翠,以淳朴的方式,散发着诱人的七彩光辉。

村后静卧的是座山么?

分明是拉祜男子智慧的堆砌,尊严的书写,是拉祜人雄浑的气魄和刚毅,是对村子与女子的苦恋与坚贞。

许多篇章不仅是客观地对自然风光的描写,而是以物抒情、借景言志,给人启迪,发人深思,催人奋进。如《清醒》《迷途》《星星为什么流泪》《花魂》等作品中所蕴含的人生哲理,颇令人咀嚼回味,展示出作者艺术才华的发展空间和创作潜力。祝愿诗人继续努力,不断提高创作水平,写出更多的佳作和精品。坚持走自已的创作之路,走出自己的艺术特色,走出人生的辉煌。

——选自中外散文诗学会主席、《散文诗世界》杂志社长兼总编辑海梦《情中定有红颜美》

刘慧娟的散文诗温婉而有波涛,柔丽却隐藏骨质。情感真切自然、干净自足。她回避了对世界的重构追求,而热衷于描述这个世界的纷繁生态。虽然我与对象的二元审美略显平面,个我的诉说有时过于浓墨重彩,但因能在雍容的言语中注入朴实的质地,从而避免了媚俗和娇情,让爱的倾诉保留了天然的呼吸和体温。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留日哲学博士、著名诗人灵焚

生活中,沉重和惆怅是如此的容易,刘慧娟的记忆里分明带有这些痕迹。但她以一句“白云的那一边”进行哲学化的渺远。白云的那一边,也许还是白云,而正是这种超然和简约的美成为我们继续行走的理由,因着她的文字,我们发现对待生活的态度中,灵动是多么的重要。

——著名散文诗人 周庆荣

人生苦短。文学是上天恩赐人类的福利。刘慧娟有幸得到了,她的散文诗集《白云的那一边》就是证据。在口罩、门窗、电视都无法阻挡雾霾的时候,我捧读着她的散文诗。我惊奇地看到了湛蓝的理想,干净的生活,以及寂静的哀愁……读刘慧娟的散文诗,我觉得自己也在与她一起享受上天恩赐人类的福利。

——著名作家 毛国聪

文友刘慧娟在白云的那一边,我在千岛之国的这一端。

“八千里路云和月”哦。

前年,因散文诗,和刘慧娟相遇在西双版纳,相识在湄公河岸,逆水流而上,听她且行且吟唐诗宋词。曾执教鞭的她,把天地当课堂,挥斥方遒。

去年,又因散文诗,重逢在九寨沟的童话世界里。有一天,刘慧娟跪在雪堆里,掬一捧白雪,撒向天空,笑声朗朗。文友瑞娴说“硕大的雪花,在半空中一朵一朵开着,落在她富贵荣华的披肩上,辉映着她明眸皓齿的笑容,无缘无故地她就令我想起唐朝的牡丹。”

今年,为散文诗事,又在童话世界九寨沟相聚。

那天,刘慧娟随意的一声:“下车!”,宓月、瑞娴、郭永仙和我,都毫不犹豫地跳到冰天雪地上。寒风嗖嗖,远山近水一片银白,十几公里路花了二个多小时才走出九寨沟,走得街灯都亮了。回首走过来的路,回味一路上“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直呼“不虚此行”。

刘慧娟是个“玉痴”,宓月赞她“识玉、懂玉、知玉。能够从鱼龙混杂的一堆玉器中辨别出真假、鉴别出质地。”每到一处购物中心,惜玉的她,总能从一堆小石头中,拣出一块,掂、摸、搓、捏、磨,在灯光下眯着眼,前前后后全看遍,然后压低嗓音告诉我们:“真货!”,然后再提高嗓门与货主讨价还价,最后以赢者的姿态强音吆喝:“小妹,付钱!”。我们都深信她的眼力和能力,每次都心服口服的分享她的战绩,心满意足地揣着胜利品踏出店。其时,“大姐大”刘慧娟的心里比“哥们儿”更舒畅。

九寨沟看水,刘慧娟说:世上的水,只有两种:清澈与浑浊。世上的人呢,也只有两种:好人与坏人。

我们呢,当然是好人!

——菲律宾著名作家、主编温陵氏

诗人刘慧娟面对流派芜杂、立场多元的诗歌现场,从未随波逐流,总是主动与世俗保持距离,孤寂而安静地剖析人性中的一个个光明或是黑暗瞬间,在精神的谷底铸造诗情。她的诗时而来自古典诗人美丽的歌唱和启示,时而受了阿炳那如泣如诉的歌声的滋润。其诗歌内容总是超越于具体物象、超越于现实时空,直抵个体灵魂乃至人类精神领地。那是用一种颇为机智、独特和巧妙的方式发声的,犹如空谷足音。温婉的调子总是清幽而沉重。

刘慧娟的诗歌始终饱含着血液与大爱的激情,音质是银色的、纯净的。致力于和读者的交流而又避免了女性诗人的某些矫揉造作,因而和大量平庸的、萎弱的诗拉开了档次。

在世俗功利甚嚣尘上的浮躁时代,刘慧娟的诗更符合人性的自然与爱恋、乡野的宁馨和安定。对于真正的诗人而言,唯有依赖其诗性智慧,让自己尽可能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之上。邂逅自然,往往是一切美丽的开始;钟爱万物,每一次行动常常驮着自己的神往。

刘慧娟的诗歌,为读者造就了一座唯美又温暖的精神殿堂。

——小说家 诗人 李瑞标

刘慧娟的散文诗,属于“正统”一类。从表达方式和思想情感上,无不透着一个“正”字。有人说,我们正生活在一个“愚乐”时代。2012年,一曲《江南Style》风行世界,滑稽、搞笑的骑马舞姿成为招牌动作,便是其中一个例证。大量幼稚、庸俗、搞笑的图像和文字,瘟疫一般漫延到我们的日常化生活中,甚至渗透到了文学、诗歌创作中。媒体喜欢抓“噱头”来吸引眼球,大众追逐“吊丝”来“丰富”自己的生活。连高雅的诗歌,也充斥着大量的口水诗等乱象。刘慧娟则自觉地维护着散文诗的尊严,恰如她一以贯之的为人处世态度。仿佛她周围有一道强大的磁场,摒蔽了一切假、丑、恶。追求精神的富足,珍惜生命中的美好,拒绝暧昧,仍然是她的理想和价值取向。

刘慧娟出生于苏北。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有着浓郁的汉文化根基,也孕育了刘慧娟直率包容、柔中带刚的性情。映射在她的作品里,便有了一种传统和现代交相辉映的风骨。《摇曳的芦苇》中那种淡墨构勒的悠远意境。《祖母的农田》《红军山》《圆明园之殇》等篇章中炽烈的情怀,一个“坚韧,犹如蒲苇。坚定,犹如磐石”的刘慧娟便活脱出来。

读完《白云的那一边》,我忽然明白了:她将散文诗写成了自己灵魂的净化器。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捡拾自己的思想片羽,回味生命中美好的点点滴滴,摒弃那些污秽与世俗,让自己的心始终干干净净地、坦坦荡荡地去迎迓每一天的日升月落。

当我翻看她二十年前出版的诗集《无弦琴》时,我抚摸到了贯穿于字里行间的明净和快乐。岁月的流逝,只不过褪去了一些青涩,积淀出了一种生命的厚度,让她变得更为睿智,更加成熟。无论做人、做事还是写作,刘慧娟都善于去发现、去探索一个更为丰富的内心世界、一个日臻完美的自我。

在我们的一生中,阶段性的朋友很多,能成为一生的朋友往往屈指可数。每每回味与刘慧娟相处的时光,总有种峰回路转乍现的惊喜,令人向往。

——节选中外散文诗学会副主席、《散文诗世界》主编宓月《诗人刘慧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