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净沙 秋思的1~3句怎么划分节奏

一、《天净沙·秋思》的1~3句的节奏划分如下: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二、原文如下:

天净沙·秋思

作者:马致远 (元代)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三、诗哥节奏划分规律:

诗的节奏主要是由大体整齐的语言形式造成的。大体整齐的语言形式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大体整齐的字数;二是大体整齐的句式;三是朗诵或歌唱时。停顿的次数也是大体整齐的。或者说是有一定规律的。

我国古代诗歌可分为齐言诗、杂言诗两类,应当说其形式都是大致整齐的。但又略有不同。

先来看齐言诗。例如在四言诗中,一般是一句两顿,二二句式: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曹操《观沧海》)

在五言诗中,一般是一句三顿,二二一或二一二句式: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古诗十九首》)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陶渊明《饮酒》)

而在七言诗中,一般是四顿,二二二一或二二一二句式: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

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

(曹丕《燕歌行》)

以上是自先秦至汉魏六朝古诗节奏句式的一般特点。南朝齐梁之后,随着汉字四声的发现,诗人注意到平上去入按照一定的规律交错互用,会产生一种特别悦耳的音调效果,于是反复试验,结果就形成了字数、句式、音韵等皆有严格要求的近体诗——格律诗。常见的格律诗有五言律诗、七言律诗、五言绝句与七言绝句等。这里的关键是平仄。所谓平仄,是古人对汉字四声的归纳,与现代汉语的四声不尽相同。一般而言,平声相当于现代汉语的一声和二声(即阴平、阳平),仄声是上、去、入三声的总称,其中上声相当于三声,去声相当于四声,而入声字在现代汉语(普通话)中已经消失,转入到其他各声调中去了。赵元任在《国音新诗韵》中曾对这五音的标准读法作了说明,指出这五声若交错相间地排在一起,可造成高低起伏而有一定节奏感的效果。

五言或七言格律诗的句式与古体诗节奏句式基本相同,如: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王维《杂诗》)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崔颢《黄鹤楼》)

但为保持意义单位的完整,句式不一定这样细分,而可以采取比较粗略的方式,即五言为二三句式,七言为四三或二五句式,如:

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下——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李益《夜上受降城闻笛》)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李商隐《无题》)

格律诗与古体诗的最大区别,是要求词语平仄交错,以造成音调抑扬顿挫之美。所以,格律诗的节奏不仅来自顿数的安排,更来自平仄的交替互用。简言之,平仄格式是格律诗的要素。五言律诗的平仄格式有四种基本句型:

第一句型:仄仄仄平平,

第二句型:仄仄平平仄。

第三句型:平平仄仄平,

第四句型:平平平仄仄。

七言律诗不过是五言律诗的扩展,它也有四种基本句型:

第一句型:平平仄仄仄平平,

第二句型:平平仄仄平平仄。

第三句型:仄仄平平仄仄平,

第四句型:仄仄平平平仄仄。

诗人创作五言或七言格律诗,就是以上句型的交替互用。这种平仄交替互用的基本原则是:在本句中交错,在对句中对立。例如陆游《书愤》的三、四句:

楼船在雪瓜洲渡,

平平/仄仄/平平/仄

铁马秋风大散关。

仄仄/平平/仄仄/平。

如果是五律或七律,还要求中间两联即“颔联”和“颈联”用对仗,押韵也有诸多限制。在今人看来,格律无疑限制了诗人表达的自由,闻一多曾喻为“戴着镣铐跳舞”。但在古人那里,这是一种语言艺术的竞技,也是一种挑战,所以唐宋以来不甘示弱的诗人们,无不以格律诗来展示他们炉火纯青的诗艺,而读者往往也是由吟味节奏入手而逐渐领略诗意的。

再看杂言诗。譬如我们所熟悉的《诗经?魏风?伐檀》的句式且就是参差不齐的杂言诗。全诗三章,试以第一章为例:

坎坎伐檀兮,寘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漪。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此章***九句,四言4句,五言1句,六言2句,七言1句,八言1句,我们读起来仍然觉得节奏很鲜明,为什么呢?首先是押韵。其次是除第一句外,再把虚字“兮”字去掉,漪字读轻声,都能以三个字结尾,如“河之干”、“清且涟”、“三百廛”、“有县貆”、“不素餐”,很有规律。第三,除个别长句子外,每句诗停顿的地方约为两处,也是很有规律的。再加上全诗分三章,三章的句式结构完全一样,循环往复,当然增强了诗的节奏感。

又如《诗经?采薇》末四句: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这节奏显然有别于散文的语顿(昔——我往矣、今——我来思)。但是,正是这种特有的二、二语顿和句句押韵,使得这四句诗情溢于词,缠绵不尽,富有浓郁的审美感染力。如果把它们译成散文:“从前我走的时候,杨柳在春风中摇曳;现在我回来了,天在下大雪。”原诗的大意虽在,但因失去了原诗特有的诗顿和诗韵,便义存而情不存,索然无味了。

同杂言诗一样,词曲的句式也参差不齐。但是仔细分析后会发现,词曲的句式也是大致整齐的。如苏轼著名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夭。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情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蝉娟。

此词***19句,其中三言3句,四言1句,五言9句,六言5句,七言1句。可见五言约占一半,形成了全词的基调。而且全词的首尾,以及六句含有韵脚的关键句子,均为五言。此外,该词除四、六言诗句外,三、五、七言诗句全都以三言收尾,特别是所有含有韵脚的句子,均以三言收尾。词中的1个四言句,5个六言句,均不在押韵处,这样不但没有影响全词的和谐,相反使全词的节奏富有变化,因而显得生动活泼。

词的格式很多,***有两千多体。每一体就是一种新诗体,不像律诗那样只有平起或仄起两种基本格式。词的字数多少不等,有长至215字的〔胜州令〕,有短至16字的〔十六字令〕(又名〔苍梧谣〕)。有些词同一个调又有不同的体,就因为字数稍有差异。前人根据字数多少把词分为小令、中调、长调三类,以58字以内为小令,59字至90字为中调,91字以上为长调。(据毛先舒《填词名解》)

总之,古典诗歌的句型和节奏丰富多样,可以容纳各种词汇和句子结构,如果运用得当,就能表达多方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