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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教育新闻网儿童文学作家崛起湘军新秀
2009年06月18日 作者:陈香 来源:中华读书报 展示湖南儿童文学新人新作的“小虎娃儿童文学新人丛书”密集推出
本报讯(记者陈香)近年来,一批儿童文学新秀几乎同时在湖南脱颖而出,形成了儿童文学的“湘军现象”。
为了对新锐们的创作成绩进行总结,湖南省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委员会近日推出了“小虎娃儿童文学新人丛书”。
近年来,一批湖南的儿童文学新秀如毛云尔、尹慧文、张李、流火、谢然子、陈静等脱颖而出,逐渐在文学界赢得了一定的美誉。
他们的作品充满时代气息,广受小读者喜爱,有的获得过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张天翼童话寓言奖、《少年文艺》佳作奖等奖项,有的被《中国儿童文学》等多种刊物及书籍选载。
这批文学新秀集中体现了3方面特点。
其一,生活与工作在中小学校或儿童文学报刊社,如毛云尔、陈静、流火至今还是中小学教师,张李、尹慧文、谢然子则是儿童文学杂志等媒体的编辑;其二,创作基本功扎实,作品生活气息浓郁;其三,创作风格独特鲜明,语言清新活泼,如毛云尔的儿童小说重在反映贫困山村孩子的心灵成长,陈静的童诗突出山野孩子的童心与童趣,流火的动物童话勾勒出了幼儿生活的社会画卷等。
“小虎娃儿童文学新人丛书”由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儿童文学作家贺晓彤担任主编。
丛书***12本,包括梁小平的《神奇的红果子》、流火的《有的吃还有的玩》、张李的《王子爱上炸酱面》、王鸽华的《快乐种子》、谢然子的《风孩儿》、周静的《跟着音符回家》、尹慧文的《吉米的鲸鱼》、毛云尔的《会飞的石头》、陈静的《挑磨石的孩子》、魏斌的《我看见雪花的翅膀》、杨一萌的《水晶苹果》、陶永喜的《不知名的鸟》。
与“丛书”同时推出的还有湖南儿童文学理论家杨实诚的论著《儿童文学新视野》。
水凼凼里的月亮读陈静的儿童诗集《太阳果》
陈静是教育工作者,也是作家,在儿童文学界颇有影响。
他的小说与诗歌同时被选进2007年度《中国最佳儿童文学作品》一书;今年《儿童文学》第五届全国擂台赛,“湖南作家专辑”中仅八人入选,陈静便是其中之一;此前,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了他的儿童诗集《太阳果》。
当我读到这本诗集时,童年,故乡,母亲,那种难剪难断的情的牵系,梦的追怀,又油然而生。
像看千片万片的树叶,一片不同于一片,不知哪片最好?哪片最重要?像看水凼凼里的月亮,一个一个,不知哪个最圆?哪个最亮?语言简洁朴素,又天真烂熳,给了孩子们许多美好,许多幻想。
例如他写春天:“春天/很多花开了/开成一个个谜语/让我们去猜。”寥寥数语,童心童趣尽在其中;又如他写童年:“童年童年在哪里/寻遍房间的角落/跑遍家乡的小路/溪边/我问游来游去的小鱼/树下/我问歇息的牛伯伯……”童话式的艺术手法,既弥补了诗味不足,又炊烟般氤氲一种可爱的童蒙。
给人的印象是:人生真正的愉悦,只在孩提时代;没有别的年龄段可比。
应该说,教育工作是陈静儿童文学创作得天独厚的优势。
他知孩子天性、脾性,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一颗不倦的童心始终跳跃在他的笔尖上;同时也可以看出,是山村生活滋养了他的文学细胞,一景一物写出来,充满孩子气,泥土气,令人童梦纷纭,乡梦纷纭。
如《树叶》、《稻草人》、《狗尾巴草》等等。
单凭这些诗题,就熟悉而亲近。
亲近得从儿时汲水的那口井,渴了,想弯腰去喝,同时看看自己一张很脏的脸;熟悉得像儿时那块放牧的草坪,累了,想躺下去,望天空云聚云散,鸟来鸟去,或吹一朵有着许多小伞的蒲公英。
这仅仅是写给孩子们的诗吗?不,它也是广大读者的一片绿色精神家园。
也许有人会说,它是“小情”、“小理”、“小诗”。
我不能苟同,因为它是对儿童诗的一种贬损或误读,况且,这种界定本身就很蹩脚。
众所周知,情,只有深浅之分;理,只有真伪之别;小诗嘛,最易脍炙人口,有何不好。
当然,如果是酒醉饭饱后的闲话,你一句,他一句;天一句,地一句,任其说去吧!文章原本就是世上流言;高雅的诗也不例外。
在物流社会的今天,诗歌的命运很大程度上靠读者的认可,要不,英国作家王尔德为什么要说:作品的一半是作者写的,一半是读者写的。
陈静困惑过,徬徨过,去长沙 *** 文学院进修,兴许是一次寻路。
恍然憬悟了,知道路不用寻,路在心中;心中有路,路自然在;心中无路,则无路可寻。
陈静的憬悟如春花盛开。
自此,《儿童文学》、《小溪流》、《中国校园文学》、《少年智力开发报》等园地上,他的诗像花朵一样绚丽多姿,并逐渐点缀出他日趋成熟的风景线。
但陈静淡泊名利,不善张扬,能寂寞,能孤独。
孤独则静,静则能思,思则深。
此前,他什么都写,移情儿童文学创作是近几年的事。
但不是一时情热或利益促使,而是源于内心的召唤。
他的勤奋与执着让我艳羡与敬佩。
我有所悟,有所想,便写了这几句话,算是读《太阳果》的感言吧。
如果说其序与跋是两位名家为作者献上的花环,那么,我的感言只是一顶草帽,不知陈静愿不愿戴?
陈静的儿童世界/杨悠
陈静这位魏源故乡的山村教师,诚恳憨厚,文静素雅,真乃名副其实。
记得八年前一个炎热的中午,陌生的他第一次按响我家门铃,涨红着脸请我为他们司门前镇学区办的作文报《展翅》题词。
当时,这个刚从湖南教育学院中文系毕业的农民儿子,毅然回乡从教,乐当“孩子王”。
为了切实提高学生的写作水平,他将作文课大门打开,带领学生走进山林田野,观察生活,分析素材,即兴出题。
既让孩子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自己又“下水作文”,现身说法。
我对这种大胆有效的教学改革倍加赞赏,告诉他河南有个张有德,在当小学教师时,边讲故事边写作,后来成了全国有名的儿童文学家。
陈静听了毅然点点头,内心显然异常激动,但没吐半句豪言壮语。
令人惊叹而不意外的是,经过了八个春秋的辛勤耕耘,陈静终于用汗水与心血浇开了校园文学之花,展示出一片神奇美妙的儿童世界。
八年来,他在全国各地发表数以百计的儿童文学作品。
有的获省、市创作奖,有的收入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选集。
他与其辅导的学生同在全国中学师生作文大赛中名列前茅。
千百万小读者通过《中国教育报》、《少年文艺》、《小溪流》、《少年智力开发报》、《小天使报》、《儿童文学》等教育报刊,结识了这位年轻的“老师作家”。
陈静如今已是中国散文文学会员,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委员,邵阳市作家协会理事。
前不久被推选去 *** 文学院深造,参加全省重点青年作家学习班。
看来,河南那位儿童文学的前辈,一直在激励他风雨兼程急起直追。
陈静的作品为何受到儿童文学界的青睐和城乡小读者的欢迎呢?我想,最可贵的是他的儿童世界里洋益着山村孩子特有的生活气息和风情韵味。
我们单从题目上看看:《捉泥鳅》、《送小鸟回家》、《红薯情》、《养牛记》、《板栗树下》、《狼要吃爸爸》、《啊,神仙豆腐》……就会耳目一新。
如果再同山里孩子一起,在雨过天晴后卷起裤脚下田捉泥鳅;太阳落山时候背起书包送小鸟回家;天黑了赶山路去外村晒谷坪看电视;肚子饿了,啃烤红薯,吃神仙豆腐,到板栗树下接天上掉下来的果果……真会觉得自己变成童话里的金童玉女了。
陈静的笔,有时候像变幻无穷的魔杖,有时像五颜六色的彩刷,有时像悠扬迷人的牧笛,字里行间,童心闪耀,妙趣横生。
《捉泥鳅》中描写了山里孩子下田时的情景:“风暖暖的,鲜鲜的;虹,彩桥似的架在天际。
四处哗哗流水,在唱歌呢;水流波光闪闪,正笑着呢。”短短几句,将孩子们的欢乐痴情同雨过天晴之景相映成趣,情景交融。
凭孩子们的直觉,流水不仅在唱歌,还在笑,风不仅暖暖的,而且鲜鲜的。
这一唱一笑,一暖一鲜,将山里孩子特有的身心感受表露得淋漓尽致。
作者在《心底的溪流》中描写山里孩子在小溪与鱼嬉戏。
令人身临其境,心同其感:“水里的那些鱼,有时同我们做游戏一样,在脚边游来游去,那么顽皮地碰一碰,亲一亲,痒痒的,让我们忍不住“咯咯”笑。
当大伙用手去捧,想挠挠它们的痒痒时,却怎么也捧不着。”
以上这些例证,生动地体现了孩子们在真善美熏陶下的赤子之心。
然而,儿童世界并不是世外桃源,同现实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山里孩子一旦遇见假丑恶现象,他们也会从朦胧中惊醒,用儿童特有的方式进行思考与 *** 。
《狼要吃爸爸》中的农村幼儿园小朋友叶叶,听老师讲《狼来了》的故事,知道那个说假话的人最后被狼吃了。
她想起那天晚上爸爸对登门请求批屋基地指标的老爷爷说了假话,焦急地拔腿就往家里跑,看看爸爸是不是被狼吃了。
诚然,这是童话故事,叶叶的爸爸肯定不会被狼吃掉。
但是,在孩子们纯洁的心灵里,这些说假话的人一定会被狼吃掉的!
对于《心底的溪流》中骗取孩子们的小溪里捉鱼去卖钱贪嘴的二癞子,小将们采取了秘密惩罚:“趁着天黑,用石头狠狠砸烂了二癞子家的一块玻璃。”
自然,孩子们自己也会出错,也有后悔的时候。
但他们知错能改,心无芥蒂。
《偷梨记》中几个孩子月夜去福大伯的果园里偷梨,老两口丢了梨骂都不骂一声,第二天反倒送梨给邻居家的孩子吃。
这样一来,偷梨的的孩子吃着甜津津、松爽爽的梨时,再也没有像以前吃的那样开心了,感到手里的梨沉甸甸的,吃进肚里又硬梆梆的。
后来,他们在一个有着毛毛月光的夜里,悄悄出门,将装有米的袋子,挂上了福大伯的梨树。
作者没有写米的来源,但读者一看就明白,这是偷梨的小伙伴从各自家中凑来的,粒粒沾满愧疚之情啊!
感谢陈静给我们带来了如此丰富多彩的儿童世界。
我深信,在这座儿童的乐园里,祖国的花朵一定会开放得更加茁壮灿烂。
(杨悠:著名作家,原邵阳市文联主席、邵阳市作协主席)
刊于2004年3月28日《邵阳日报》,2004年第二期《新花》,2004年第四期湖南省文联主办的《文坛艺苑》
《邵阳日报》纯真的美与人文精神
泥土一般朴实、山泉一般纯净、松风一样清新,这便是陈静的诗。
诗如其人,陈静给人的感觉和诗一样好。
我有机会常接触他的诗。
退休之后,我办了个作文班,订了许多孩子们读的报刊,便常常能读到他的儿童诗。
看着孩子们把他的诗抄在小本本上,便会忍俊不住,点燃一支烟,想念起这位在隆回山乡当教师的青年作家来。
2002年7月,我与《邵阳日报》的编辑刘鹏、省里的诗人匡国泰和新宁、隆回几位文友,去隆回司门前镇,走过石桥铺老街,迈进陈静的客厅小憩。
这里是我国近代史上第一个睁眼看世界的大思想家魏源的故乡。
从打开的窗户望魏源故里的青山绿水,我无心怀旧,身边这位陈静却引起了我思维的聚集。
陈静正迈向不惑之年,但看上去要年轻许多。
英气勃勃的脸上,一双如山泉般清辙的眼睛。
他很少有世俗的客套,话不多,眉宇间透着沉思。
他对文学有一种近乎痴迷的偏执。
早在读中学时,一本高尔基的《童年》读得不忍释卷,夜里熄灯后,躲在被窝里捏着电筒读完。
陈静还有一个使他走近文学、痴迷于文学的家,那文化氛围对他有深刻的影响。
他的长辈陈早春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工作,他的大哥大嫂是中央媒体的部门负责人。
当校长荣获省优秀教师的妻子通达贤慧,全力支持他的读和写。
这种支持本身就需要造诣和理解。
这种理解使陈静拥有一份难得的幸福。
感谢他的妻子,让陈静握笔不沉重,活得也轻松。
前邵阳市文联主席杨悠给了陈静八个字的总结:诚恳憨厚,文静素雅。
陈静自己用了两句话对此作了诠注:一曰:“坐得下冷板凳,耐得住寂寞。”一曰“轻常人之所重,重常人之所轻。”那年,他曾去中国青年报驻广东记者站工作,人们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小河里混的是泥鳅,大海里翻腾的是龙。”陈静在广州混出了人模人样。
然而,一年之后,他又回来了,问他原因,却是淡淡一笑,“那里太忙,没时间搞创作。”在乡镇中学,他也曾任过一官半职,官至代理校长。
但他主动辞去了常人求之不得的“官”职,究其原因,还是那句话:“当官,要开会、要学习、要找师生谈心、要应付各种检查,那就没时间搞文学了。”
这是一种纯净如山溪的痴迷。
这种痴迷让人爱得心疼。
这让我记起已故文学大师周立波曾经说过的话:“淡泊功名利禄,如痴如醉追求,这才是搞学问干事业的品质。”
乡镇中学的岁月清新而平静,如一朵深山绽放的山茶花,陈静如一只蜜蜂,痴迷于这山花,他辛勤劳作,默默地采花酿蜜。
几年功夫,成就数百篇诗文,发表在各种报刊。
《中国作家》、《中国教育报》、《微型小说选刊》及多家少儿报刊,都常刊载他的作品。
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禅思集》一书收进了他的散文,并常常传来他的作品获奖的消息。
我手头一张少儿报刊,就辟有他的儿童诗专栏。
耕耘便有收获,陈静的痴迷终有报偿,收割的金秋来临了。
人有追求,生活会充实。
如痴如醉的追求者,日子会过得滋润。
对于隆回司门前镇中学那位边教书、边思考、边写作的“老师作家”陈静来说,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每一个梦想都是甜的。
听说他正在构思反映山乡教育问题的中、长篇,我毫不怀疑他的成功,我微笑着,翘首以盼。
由于经济大潮的躁动,我们的许多作家守不住台灯和写字台,纷纷下海去了。
如陈静这种痴迷于文学者,是愈来愈鲜见了。
然而,我们的民族,我们的文化和科技,我们的历史,不正是因为有这些如痴如醉的追求者,才有了跳动的脉搏和前进的脚步么?
(伯已:邵阳市作协副主席,市群众艺术馆副研究馆员)
收入2004年12月出版的《邵阳文坛扫描》,刊于2005年1月9日《邵阳日报》纯真的美与人文精神
——欣赏陈静的散文《捉泥鳅》白溪
读了陈静的散文《捉泥鳅》(载《武冈报》1998年2月13日,后载《小天使报》1999年10月18日),笔者仿佛回到了童年,透心的舒畅。
那时候天很蓝,太阳暖暖的,风也醉了。
童稚的纯真美丽,可以感觉,可以触摸,可以闻声。
作者以人文精神的关照再造了一幅玩童嬉戏图,填补人们心灵失去且久违的纯真美丽。
“暖风一吹,我和院子里的牛宝等几个伙伴便卷起裤脚下田。”儿童的心灵是纯洁的美丽的,无需理由,只要“暖风一吹”,就可以做出童趣的事来。
“我和牛宝他们更爱在雨过天晴的时候下田。”也不为什么,因为“风暖暖的,鲜鲜的;虹,彩桥似的架在天际。
四处哗哗流水,在唱歌呢;水流波光闪闪,正笑着呢。”没被社会环境污染过的心灵,表现在人与人间的纯洁情意也是如此。
“我”摔了一跤,捉的泥鳅跑了之后一段:“……跑过来后围住我问长问短,帮的帮着脱湿衣,擦的给我擦泥水。
当见了我那空了的竹篓篓,这个一捧那个一捧,纷纷把泥鳅送过来。”牛宝顾不上擦擦汗,一个劲嚷嚷;“要选大的送,要选大的送……”作者将童稚的心灵美丽写得淋漓尽致,读后如春风拂面;如清水洗心;如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如夏天的雪糕冬天的狗肉。
我们生活在现今世界里,大致是美好的,但也不可能排除社会上的丑恶肮脏、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等等现象。
散文《捉泥鳅》如污泥中生出一枝鲜艳洁净的美丽荷花,开启世人美丽的已关闭或虚掩的心灵。
作者有意或无意想到人文精神,但作品里透出的,却是这种人文精神的关照。
过去的岁月里,我国的文艺出现过一些粗糙的作品,但是吸引人的鼓舞人的是那种理想主义色彩。
散文《捉泥鳅》,则是悲鸣失去的美丽心灵,以人文意识地渗透,建筑一个美丽纯洁的环境、美丽纯真的心灵。
散文《捉泥鳅》的语言自然流畅,作者用美的眼光创造一种新的美的语境,去关照生活,起到了较好的艺术效果。
在文章的结尾,作者照顾了读者的传统习惯,设置了一个小小 *** ,使文章更具感染力。
(白溪:作家)
1998年7月21日《武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