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帮我找一下英国湖畔派的诗,特别是华兹华斯的
夜色中美丽的星
夜色中美丽的星,西方的明艳,
你是我的祖国之星,挂在天边,
像俯身投向她怀抱,但请停伫,
做她的璀璨冠冕,令万国瞩目!
闪烁吧,明亮的星,
显示你的清辉丽影!
你应该是我们国家的象征,
让她的旗帜载着你的笑声。
瞧,就在你的下方,一派苍茫,
那就是英伦啊,我亲爱的故乡,
我——在对她不爱的异邦彷徨,
为她忧伤,但我祝福你们俩:
同一命运,同一希望;
同一生涯,同一荣光。
她住在人迹罕到的路边
她住在人迹罕到的路边,
住在野鸽泉的近旁,
她这位姑娘没有人来称赞,
很少人曾经把她爱上:
一朵半隐半现的紫罗兰,
开在长青苔的石旁;
美得象颗星忽闪忽闪--
独一无二地挂天上。
她在世的时候无声无息,
去世时没人在身旁;
可露西已被埋进了墓里!
对我呀可全变了样!
这弦琴的故乡啊水远山遥
“歌手,你这些声音是啥腔啥调,
无精乏采的一点也不悦耳谐和?”
“女士,你得原谅这些弦索的枯涩,
想想,这弦琴的故乡啊水远山遥。”
简单的回答!纵如此,心灵正滔滔,
像卡斯塔里的潺潺泉水,涌出
生命的诗歌和神圣的言情艺术。
它们似乎有使顽石通灵的奇妙:
从清白无辜的人们顺从地伸到
刑台上的脖子,闪闪的利斧缩回。
人类精诚所至,太阳月亮和星宿
都不由自主!所以你应该不难明晓:
这可怜的弦琴合着主人的悲伤
奏出烦乱乐章,因为他远离故乡。
我曾在海外的异乡漫游
我曾在海外的异乡漫游,
处身于陌生人之中;
英格兰啊,只是到那时候,
我明白了爱你之深。
那忧郁的梦已一去不回!
我不愿再次离开你--
不愿再离开你海岸,因为,
看来我越来越爱你。
我曾感到我向往的欢乐--
在你的山峦岗岭间;
我珍爱的她曾摇着纺车--
傍着家乡的炉火旁。
白天托出了,黑夜又藏起
露西留连过的亭榭;
而露西最后眺望的土地
就是你青青的田野。
山的回音
对了,这是山的回音,
孤独、清晰、深沉;
回答杜鹃的歌吟,
声对声,韵对韵。
是不索自来的答复,
掷给喋喋的漂泊者,
仿佛她寻常的啼呼,
同耶?异耶?——同中有大别!
是否世间凡耳已细听分明?
浑浑噩噩的我们依然混沌。
溺于愚行、欲海以及纷争,
两种声音我们相杂不分?
我们没得到回答?——不,
得到了,但不知来自何地;
啊,是回声,来自远处的墓,
已得到确认的智慧信息!
从很遥远的地方,有时历历
回音落入我们心灵的耳朵,
谛听吧、沉思吧,永远珍惜;
那是天籁,天籁云间为我落。
新的佳景总和旧的相连
新的佳景总和旧的相连
凭着根植于故土的亲密纽带;
一切东西的生命,凡是我们所见,
取决于一种幽奇言说外。
天空的一切绚丽光影,
田野林木的秀美风情,
恐成虚设;要游目骋怀,
要有赏心乐事,须带着深深的爱。
湖乡夕阳
多令人神往!看着西下的斜阳
如何变幻这片风光的情调和形象。
这儿,光影里的山峦、草地和树林,
仿佛在浓雾里消隐;
那儿,搜索着的光线,
使物象全都眉目宛然;
这儿,紫色的浓荫,
似把许多东西沉浸;
白色的小屋和桦树枝条,
在柔光中显得丰姿窈窕;
栗树的婆娑密影,
遮住艇库的屋顶;
小舟从侧面接得斜阳光线,
再投到颤抖着的湖面,幻出波光璀璨;
那边羊群扬起云一般的尘土,
在路上升腾,漫向远处;
牧人仿佛被卷入光环火影,
时而消失,时而现出模糊身形。
和风渐渐静下去了,
平静的湖镶上了蓝边;
闪烁着的白杨叶子睡了,
微尘似的昆虫布满如镜的湖面;
一会儿周遭湖面碎成蓝玉碧珠千顷,
慢慢地光点又变成长长的色线晶莹;
这儿成了块块琼田,
闪动着无尽的奇光异焰
那儿弱不自胜的涟漪轻轻,
波面像被柔和的光线抚平;
终于,整个宽广的湖悄然歇息,
像一轮明镜似的清光四溢;
只有西边树影下的炭船独揽清辉,
沿着岸边,桨儿不停地划动湖水。
鸽泉边幽径旁
鸽泉边,幽径旁,
深居着一位姑娘。
没有人来探赏孤芳,
她在爱的孤独中。
苔藓蒙茸的石畔
掩映着一枝紫罗兰;
一颗明星那样俏,
当她在夜空独照。
活着的岁月甚至没人知晓,
委地的日子几乎没人闻道;
露茜如今在地母的怀中安歇,
留给我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黄水仙
我独自游荡,象朵孤云
高高地飞越峡谷和山颠:
突然我望见密密的一群--
是一大片金黄色的水仙;
它们在那湖边的树荫里,
在阵阵微风中舞姿飘逸。
象银河的繁星连绵不断--
辉映着夜空,时暗时亮;
水仙就沿着湖湾的岸边
黄灿灿的一片伸向前方;
我一眼望去便看见万千--
一边欢舞一边把头频点。
水波在旁欢舞,但水仙
比闪亮的水波舞得更欢;
有这样快活的朋友作伴,
诗人的心儿被快活充满!
我看了又看,却难领悟
这景象给了我什么财富:
因为,有时我心绪茫然
或冥思苦想地躺在榻上,
这水仙常在我眼前闪现,
让我把孤寂中的福安家--
这时我的心被欢乐充满,
并随着那水仙起舞翩翩。
一阵昏沉蒙住了我的心灵
一阵昏沉蒙住了我的心灵;
我没有人间的恐惧:
看来,对于世上的年月相侵
她已经不会有感觉。
现在她不动,毫无生命力;
听不到,而且看不见;
只是同树木和岩石一起,
每天随着地球回旋。
路易莎
我和路易莎相逢在树荫里,
看过这般妩媚动人的少女
我可要把她和仙女相比,
她那么矫捷、那么富有活力;
她跳跃着走下岩棱石垒,
像五月飞溅的溪水。
她爱她的火、爱她的茅屋,
她爱踏遍旷野平芜,
不管飕飕的风,潇潇的雨。
当她抗风冒雨挺起身躯,
我多想去吻山雨
洒在她面颊上的晶亮水珠。
不妨把我尘世上的一切都拿去,
只要当她迎着风沿小溪
溯洄而上寻找瀑布之际,
给我半晌时光与她相处,
和她在古老洞窟壁下偎倚,
或者相挨在长着苔藓的角落里。
啊,心上人
啊,心上人,你的倩笑微微!
那笑的光辉穿过我的心扉。
假如我的眉宇反射出这光辉,
那情景你务必欣然看取;
像羞怯的月亮看见自己的柔光,
投射到山麓和
倾泻的山涧上,
然后又反照回去一样。
追逐蝴蝶的知更鸟
咱们英格兰的小小的知更鸟,
你不就是人们最喜欢的鸟?——
挚纯的鸟,胸脯红欲滴,
当西风悲鸣之际,
就绕着我们家门翔集。
挪威农夫给你彼得的名字,
在芬兰和俄罗斯边陲远地,
人们不是叫你托玛斯?
不就是你,老人和小孩的知己?
假如祖宗亚当把睡眼开启,
青天下这桩事件为他所目击,
他将忍不住要把双眼重闭。
——蝶儿要是知道他的朋友多好,
他准会朝这个方向逃逸,
飞下树稍把我找到,
瞧,他左奔右突多心焦!
难道就是这种鸟,
虽经他们这般那样的烦扰,
还在林中不惜千般苦,
衔来树叶把小孩遮护?
知更鸟,什么东西困扰你,
你竟然要去追逐
这件美丽的东西,
而且他们还有善良心地?
穿花绕树,
自由来去,
就是他唯一的希冀。
秋天我困坐愁城,你带来欢欣;
夏日我们寻朋偕侣,他带来雅兴。
什么妨碍你们趁风和日丽,
一道飞翔于空间成为知己?
他的翅膀也有赤朱点染,
和你的红色一般明艳;
啊,挚纯的鸟,人们既如此爱你,
你也爱他吧,起码毋须诛除异己。
规劝
你不妨停下来——用炯炯双眸细看,
动人的小屋守护在幽僻的一隅,
牵系着你的情思,它有自己的小溪、
自己的小小草地、甚至自己的天。
你不必怀非分之想,不必惋叹,
很多人见了都一样,怅望依依。
不速之客,你们想从自然之书
撕去可贵的一页,以无情的轻慢!
想想小屋属于你会是什么样子,
而你其实什么也不缺,门窗屋顶,
和各种花花草草,贫者视为神圣;
这些护篱的玫瑰,枝枝叶叶如此
但所有这些你着迷的东西,只要
一经过别人玷触都会冰消瓦解。
佳妙的黄昏
佳妙的黄昏,宁静宜人,
神圣的时分,静如修女
屏息膜拜;那脉脉斜晖
身影安详,慢慢西沉;
天空俯视大海,柔情深深,
听,浩瀚的大海,它正醒,
永恒动,波势涛声相竞,
响如雷,天长地久相闻。
好孩子,***我在此徘徊,
虽未为庄严之思所动,
有心香一瓣未减至诚,
长年在亚伯拉罕之怀,
在神殿内堂景仰神明,
全不知天帝已在心中。
琼斯,当时肩并肩,咱们俩
琼斯,当时肩并肩,咱们俩
从加莱市向南走在大路上
路上是个“轻信日子”的盛况;
人们都保证忠于自由,
欢乐之声在天空回荡:
古老大地激动得像人的心脏,
远近都是歌声、花冠和嬉笑,
还有许多旗帜和快乐的脸庞。
今天这些往事只残留
两声孤寂凄清的问候:
“公民,您早!”一个空洞的
字句仿佛发自死人的咽喉。
我并不绝望,虽像只小鸟般忧伤——
严冬使她的家乡失去葱茏的屏障。
丁登寺
五年过去了,五个夏天,还有
五个漫长的冬天!并且我重又听见
这些水声,从山泉中滚流出来,
在内陆的溪流中柔声低语。——
看到这些峻峭巍峨的山崖,
这一幕荒野的风景深深地留给
思想一个幽僻的印象:山水呀,
联结着天空的那一片宁静。
这一天到来,我重又在此休憩
在无花果树的浓荫之下.远眺
村舍密布的田野,簇生的果树园,
在这一个时令,果子呀尚未成熟,
披着一身葱绿,将自己掩没
在灌木丛和乔木林中。我又一次
看到树篙,或许那并非树篱,而是一行行
顽皮的树精在野跑:这些田园风光,
一直绿到家门;袅绕的炊烟
静静地升起在树林顶端!
它飘忽不定,仿佛是一些
漂泊者在无家的林中走动,
或许是有高人逸士的洞穴,孤独地
坐在火焰旁。
这些美好的形体
虽然已经久违,我并不曾遗忘,
不是像盲者面对眼前的美景:
然而,当我独居一室,置身于
城镇的喧嚣声.深感疲惫之时,
它们却带来了甜蜜的感觉,
渗入血液,渗入心脏,
甚至进入我最纯净的思想,
位我恢复恬静:——还有忘怀己久的
愉悦的感觉,那些个愉悦
或许对一个良善者最美好的岁月
有过远非轻微和平凡的影响,
那是一些早经遗忘的无名琐事,
却饱含着善意与友爱。不仅如此,
我凭借它们还得到另一种能力,
具有更崇高的形态,一种满足的惬意,
这整个神秘的重负,那不可理解的
世界令人厌倦的压力,顿然间
减轻;一种恬静而幸福的心绪,
听从着柔情引导我们前进,
直到我们的肉躯停止了呼吸,
甚至人类的血液也凝滞不动,
我们的身体进入安眠状态,
并且变成一个鲜活的灵魂,
这时,和谐的力量,欣悦而深沉的力量,
让我们的眼睛逐渐变得安宁,
我们能够看清事物内在的生命。
倘若这只是
一种虚妄的信念,可是,哦!如此频繁——
在黑暗中,在以各种面目出现的
乏味的白天里;当无益的烦闷
和世界的热病沉重地压迫着
心脏搏动的每一个节奏——
如此频繁,在精神上我转向你,
啊,绿叶葱笼的怀河!你在森林中漫游,
我如此频繁地在精神上转向你。
而如今,思想之幽光明灭不定地闪烁,
许多熟悉的东西黯淡而述蒙,
还带着一丝怅惘的窘困,
心智的图像又一次重现;
我站立在此,不仅感到了
当下的愉悦,而且还欣慰地想到
未来岁月的生命与粮食正蕴藏
在眼前的片刻间。于是,我胆敢这样希望,
尽管我已不复当初,不再是新来乍到的
光景,即时我像这山上的一头小鹿,
在山峦间跳跃,在大江两岸
窜跑,在孤寂的小溪边逗留,
听凭大自然的引导:与其说像一个
在追求着所爱,倒莫如说正是
在躲避着所惧。因为那时的自然
(如今,童年时代粗鄙的乐趣,
和动物般的嬉戏已经消逝)
在我是一切的一切。——我那时的心境
难以描画。轰鸣着的瀑布
像一种激情萦绕我心;巨石,
高山,幽晦茂密的森林,
它们的颜色和形体,都曾经是
我的欲望,一种情愫,一份爱恋,
不需要用思想来赋予它们
深邃的魅力,也不需要
视觉以外的情趣。——那样的时光消逝,
一切掺合着苦痛的欢乐不复再现,
那今人晕眩的狂喜也已消失。我不再
为此沮丧,哀痛和怨诉;另一种能力
赋予了我,这一种损失呀,
已经得到了补偿,我深信不疑。
因为我已懂得如何看待大自然,再不似
少不更事的青年;而是经常听到
人生宁静而忧郁的乐曲,
优雅,悦耳,却富有净化
和克制的力量。我感觉到
有什么在以崇高的思想之喜悦
让我心动;一种升华的意念,
深深地融入某种东西,
仿佛正栖居于落日的余晖
浩瀚的海洋和清新的空气,
蔚蓝色的天空和人类的心灵:
一种动力,一种精神,推动着
思想的主体和思想的客体
穿过宇宙万物,不停地运行。所以,
我依然热爱草原,森林,和山峦;
一切这绿色大地能见的东西,‘
一切目睹耳闻的大千世界的
林林总总,——它们既有想象所造,
也有感觉所知。我欣喜地发现
在大自然和感觉的语言里,
隐藏着最纯洁的思想之铁锚,
心灵的护士、向导和警卫,以及
我整个精神生活的灵魂。
即便我并没有
受到过这样的教育,我也不会更多地
被这种温和的精神所腐蚀,
因为有你陪伴着我,并且站立
在美丽的河畔,你呀,我最亲爱的朋友,
亲爱的,亲爱的朋友;在你的嗓音里
我捕捉住从前心灵的语言,在你顾盼流转的
野性的眼睛里,我再一次重温了
往昔的快乐。啊!我愿再有一会儿
让我在你身上寻觅过去的那个我,
我亲爱的.亲爱的妹妹!我要为此祈祷,
我知道大自然从来没有背弃过
爱她的心灵;这是她特殊的恩典,
贯穿我们一生的岁月.从欢乐
引向欢乐;因为她能够赋予
我们深藏的心智以活力,留给
我们宁静而优美的印象,以崇高的
思想滋养我们.使得流言蜚语,
急躁的武断,自私者的冷讽热嘲,
缺乏同情的敷衍应付,以及
日常生活中全部枯燥的交往,
都不能让我们屈服,不能损害
我们欢快的信念,毫不怀疑
我们所见的一切充满幸福。因此,
让月光照耀着你进行孤独的漫游,
让迷蒙蒙的山风自由地
吹拂你;如此,在往后的岁月里
当这些狂野的惊喜转化成
冷静的低意,当你的心智
变成一座集纳众美的大厦,
你的记忆像一个栖居的家园招引着
一切甜美而和谐的乐音;啊!那时,
即令孤独.惊悸,痛苦,或哀伤成为
你的命运,你将依然杯着柔情的喜悦
顺着这些健康的思路追忆起我,
和我这一番劝勉之言!即便我远走他方
再也听不见你可爱的声音,
再也不能在你野性的双眸中
看见我往昔生活的光亮一一你也不会
忘记我俩在这妩媚的河畔
一度并肩站立;而我呀,一个
长期崇拜大自然的人,再度重临,
虔敬之心未减:莫如说怀着
一腔更热烈的爱情——啊!更淳厚的热情,
更神圣的爱慕。你更加不会忘记,
经过多年的浪迹天涯,漫长岁月的
分离,这些高耸的树林和陡峻的山崖,
这绿色的田园风光,更让我感到亲近,
这有它们自身的魅力,更有你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