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答题 简述陆游爱国情感内涵。 谁会啊 帮帮忙
陆游生活在北宋后期至南宋前期,当时战争不断,百姓苦难深重,江山支离破碎,诗歌的内容也极为丰富,几乎涵盖了当时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其中最重要的是爱国主题的日常生活和情景的吟咏,回荡着爱国忧民的激情,包含着丰富的思想内容。正如《唐宋诗醇》卷四二所说:“其感激悲愤、忠君爱国之诚,一寓于诗,酒酣耳热,跌宕淋漓。至于渔舟樵径,茶碗炉熏,或雨或晴,一草一本,莫不著为歌咏,以寄其意。”
他的诗毫无保留地体现了自己的肝胆肺腑。年轻时因触犯秦桧被黜之后,仍保持万里从戎、以身报国的豪情,并一如既往;壮年之后坐卧所思仍是抗战立功、洗雪国耻;这些在他不同时期的作品中都表现的很明显。即使是到了八十二岁的高龄,诗人的爱国热情依然没有一丝衰竭,直至临终时,还写下来耀照千古的绝唱——《示儿》,表露出念念不忘祖国统一的一片丹心。 陆游满怀对理想的执着和追求,而现实社会却使他的理想难以实现。于是诗人便通过发挥充沛的想象,或运用独特奇妙的夸张,淋漓尽致的表达了现实中无法实现的雄心壮志。陆游的诗中,还有不少篇章韵致翩翩,风采流溢,恰似画轴,有如乐曲,描绘了祖国山河的美好,抒发了对生活的热爱。 一、抗敌救国愿难成 抗金救国、恢复中原是陆游一生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他读兵书、学剑法,渴望有朝一日报效国家。陆游四十八岁的时候被任命为四川宣抚使王炎的干办公事兼检法官,驻军南郑。这里临近宋金对峙的前线,地理形势雄险。陆游报国心切,经常身着戎装,观察地形、侦探敌情、检阅部队、打猎练兵、参加军中的歌舞宴会,他也到过敌占区,和敌人发生过遭遇战。这种军旅生活鼓舞了他的战斗意志,激发了他的诗情。他诗歌中抗敌救国的感情更为饱满,几乎无事不言及恢复。他观画马,就想象铁骑北伐:“毛骨若比三千匹,衔枚夜渡桑干北”(《龙眠画马》);他赏牡丹,则联想到洛阳沦陷:“周汉故都亦岂远,安得尽箠鞭羌胡”(《赏山园牡丹有感》);他看草书,忽然想象中原平定的景象:“须臾收卷复把酒,如见万里烟尘清”(《题醉中所作草书卷后》);夜半一番雷雨,他想到这是上帝震怒,惩罚了入侵者,旧京父老请皇帝车驾北还:“中原腥膻五十年,上帝震怒初一洗……长安父老请移跸,愿见六龙临渭水”(《中夜闻大雷雨》)。有时诗人还从中原人民着想来写自己的恢复愿望:“三秦父老应惆怅,不见王师出散关”(《观长安城图》),“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驱逐金人恢复中原是陆游魂牵梦绕一生的事业,诗人及南宋多少志士仁人毕生为之奋斗的夙愿,但现实是朝廷腐败、民生凋弊,理想难以实现,借物咏志是诗人无奈的吟唱。陆游不但通过现实的日常行事、景物来抒发其恢复失地、统一祖国的愿望,还常常借梦境的描写来表达这一愿望。据清人赵翼统计,他有纪梦诗九十九首,大多是言恢复之事的。如《九月十六日夜梦驻军河外,遣使招降诸城,觉而有作》写大军北伐,恢复太行以西,直到新疆地区的汉唐故地;《纪梦》二道写“忽梦行军太行路”、“十万全师入晋阳”。陆游还有不少诗,不借事物,直言恢复,如《书怀》、《书悲》等;也有些诗采取了幻想形式,将收复的愿望当作现实来写,如《战城南》、《出塞曲》、《胡无人》等,梦幻之多,正见得他思念之深,愿望之强烈。
陆游不但是个诗人,他还是以战略家自负的,可惜毕生未能施展抱负。梁启超《读陆放翁集》诗云:“辜负胸中十万兵,百无聊赖以诗名。”他自己也常常豪情满怀,诗中多次提到诸葛亮的《出师表》,对其北伐中原的壮举极为钦慕:“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书愤》)。在蜀中从军时期,是陆游爱国思想大发扬时期,他这个时期的作品风格豪壮,情感强烈,表现出一腔报国情怀。他感叹“幅员万里宋乾坤,五十一年仇未报。”(《夜读东京记》)。他一直积极为北伐划策,送范成大还朝诗中说:“公归上前勉画策,先取关中次河北……因公并寄千万意,早为神州清虏尘”。诗人更渴望自己能成为唐时李晟那样的名将,清灭逆贼,收复旧京:“犹当出作李西平,手枭逆贼清旧京”。“安得铁衣三万骑,为君王取旧河山”(《纵笔》)。但这一切只是诗人美好的愿望而已,奸人当道,壮志难酬,只化为暮年的感叹:“死前恨不见中原”(《太息》)。直到临终,陆游关心的仍然是祖国统一的大业,在绝笔诗《示儿》中还写道:“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恢复中原,统一祖国的愿望时时萦萦绕诗人心头,至死不渝,他的这些诗歌也唱出了人民的愿望和时代的呼声。 二、矢志报国死不息 陆游一生矢志报国,这种志向萌生于少年,壮年尤盛,且至老不衰:“僵卧孤村不自衰,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他被免官家居,虽然每天只是饮酒赋诗,不能直接参与国家政事,为光复中原出力,但诗人并不只哀叹个人的遭遇,却希望为国出力、守卫西北边疆。直到八十二岁,仍然“一闻战鼓意气壮,犹能为国平燕赵”(《老马行》)。诗人的抱负虽一生不得施展,但他那种为国为民慷慨忘身的精神并未随年华老去而磨灭:“壮志未与年俱老,死去犹能作鬼雄”(《书愤》),表现出为国献身的崇高精神。 陆游曾在抗金的第一线生活过,虽时间不长,但“从戎驻南郑”(《九月一日夜读诗稿有感,走笔作歌》)、“射虎南山秋”(《三月十七日醉中作》),卫戍大散关,初步实现了“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观大散关图有感》)的志向,更坚定了驱逐金兵、收复失地的信心,并将这种感情形诸笔墨。他的代表作之一的《金错刀行》是从军后第二年供职嘉州时所作:“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呜呼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这首七言歌行中,诗人借咏刀以言志,抒发了誓死抗金,坚信“中国”必胜的豪情。隆兴元年(1163),孝宗即位,起用老将张浚,准备北伐,而陆游此时也由大理司直迁枢密院编修,被孝宗召见,赐进士出身。值此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时,诗人深感慰藉的是他并不孤立:“京华结交尽奇士,意气相期***生死”,除积极提出军政建议外,他也结交了一批力主抗金的奇卓之士,与张浚亦为知心,对其北伐事业更是热心支持。他们“相期***生死”,充满了胜的希望。诗人的字里行间洋溢着同仇敌忾的自豪感。尽管当时南宋国力衰微,但诗人感到正义在我,士气必盛,且又握有汉中之地,定能收复旧河山。更何况“京华”多“奇士”,“中国”并非“空无人”,必能使“群阴伏,太阳升;胡无人,宋中兴!”(《胡无人》)。慷慨之音,激越之气,跃然纸上,对当时有志报国却无路请缨的人们来说有着巨大的鼓舞力量。 三、报国无门化悲愤 抒发报国无门、自伤老大的情怀,是陆游晚年诗篇的重要内容。诗人回顾平生,青年时代即受压于秦桧;后又因反对招权植党的佞幸,激怒孝宗,贬居外官;三年后又因“力说张浚用兵”解职归里,后虽一度起用,老来还是以“嘲咏风月”的罪名被劾去官。诗人一生为抗金救国而奔走呼喊,却不断受到排挤和打击,无奈之中发出“丈夫无成忽老大,箭羽凋零剑锋涩”(《夏夜不寐有赋》)的浩叹。“学剑四十年,虏血未染锷”(《醉歌》),崇高的理想遭到无情的践踏,这是陆游个人的悲剧,也是时代的悲剧。 对此诗人是极不甘心的,但他并未沉湎于一已之否泰荣辱而顾影自怜,现实虽然不尽人意,但老骥伏枥,陆游的壮心不死,他仍渴望效法诸葛亮的鞠躬尽瘁,干一番与伊、吕相伯仲的报国大业,这种志向到老不衰。甚至开禧二年(1206)他已是八十二岁高龄时,当韩侂胄起兵抗金,“耄年肝胆尚轮囷”(《见邸报感怀》),还跃跃欲试。这就是陆游的胸怀,他以如椽大笔描出了一个爱国志士的高大形象、一个毕生忧国忧民、为抗金救国恨不委身锋镝的诗人自我形象。陆游和辛弃疾一样,有报国之心,而请缨无路,一生宦海浮沉,未曾实现自己伟大的报负,老来只有闲卧荒村,作诗自遣。往往发出强烈的、壮志未酬的感慨:“少携一剑行天下,晚落空村学灌园。交旧凋零身老病,轮囷肝胆与谁论!”(《灌园》);“天下可忧非一事,书生无地效孤忠”(《溪上作》);“志士凄凉闲处老,名花凋落雨中看”(《病起》)。字里行间充溢着一种沉郁悲愤之情。陆游在他的诗中反复用“书愤”、“书叹”、“悲愤”、“叹息”这样的诗题,这些诗歌都慷慨激昂,深寓不平之气。如他在六十二岁闲居故乡山阴时所作的《书愤》。
早岁哪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楼船夜雪瓜州渡,铁马秋风大散关。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诗篇回顾了早岁的豪气以及壮岁的战斗经历。当时北望中原,壮气如山,至今想起,豪情犹在。当年王炎以枢密使出任四川宣抚使,积极擘画进兵关中、恢复中原的军事部署,但可惜当年九月王炎即被调离任,陆游也改任成都府参议官,北征又一次成为泡影。“楼船夜雪瓜州渡,铁马秋风大散”,这十四字包含着多么愤激和辛酸的感情。诗人空有一腔豪情壮志,现实却是“塞上长城空自许”,岁月不居,壮岁已逝,志未酬而鬓先斑,这在赤心为国的诗人是日夜为之痛心疾首的,真可谓“离骚未尽灵均恨,志士千秋泪满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