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狄奥尼索斯的世界观

读完尼采说酒神,本准备求索而上,一并了解一下歌德,昨日一读他的书,发现扑面而来内容太多,看了短短几页就得思索很多。

突然警觉,这么短时间内读这两位大哲的著作,浓度太高,对自己不利。而歌德的著作又不想快速带过,那么我只得暂时缓一缓。

今日把酒神狄奥尼索斯的世界观简单记录一下,就此一并把这两位大咖暂且放一下。

希腊人把阿波罗与狄奥尼索斯设立为他们的艺术的双重源泉。这两个名称体现了艺术领域里的风格对立,几乎总是互相斗争中并行***存。

在他们俩代表的梦与醉中,人类达到此在的快乐感。这里的快乐感和中国的幸福感有一定的区分。我发现西方哲学里,爱这个字不太出现,或许更多是宗教的信仰,对上帝的爱。亲人朋友之间的爱相对稀薄,所以造成了他们人际关系中的相对淡漠,而幸福感会减少。最近看了一部片子《方形》,就把这种淡漠表现到了极致。

而中国亲人之间的爱又过分捆绑,尤其父母对孩子的控制欲的爱,造成一些问题。

思想总是会被扯远,回到酒神狄奥尼索斯,他究竟有怎样的世界观,我只能说我理解了百分之五十一,剩下的那一部分必须得在以后读诗歌、听音乐、等艺术熏陶中去找出,或者回溯到希腊人当年载歌载舞的年代感受一番才能真正体会。

在梦境里,每个人都是艺术家,梦境的美的假象是一切造型艺术之父。梦是个别人拿现实做游戏,而造型艺术家的艺术是拿现实做游戏。当把此幻想转化到雕像或者诗歌里时,就是在拿梦做游戏。

日神阿波罗代表的是梦。酒神狄奥尼索斯的艺术是醉,是基于陶醉与迷狂游戏。把质朴的自然人提高到陶醉之自身遗忘状态,即春天的冲动和麻醉性饮料。忘掉了行走和说话,人自身就是艺术品,而不需要再塑造一个梦境里的艺术品。这可能有点像道家里说的天人合一。

在狄奥尼索斯的陶醉中,在全部心灵音阶,在令人陶醉地激动之际的猛烈疾驰中,或者在春天的本能释放时,自然的至高力量得到表达,自然把个别生命重又相互连接起来,并且让人感觉它们是统一的。不得不说,这一点让我感受到人的精神不管多高,终究是最自然的一份子。就连精神还是得链接到自然,才是最舒适与陶醉的。

而此处的自然,我在歌德的作品中很强烈的读到了。

在那样的状态中,突发出一种多愁善感的意志力量,“造物对遗失的叹息”。从至高的乐趣而来,响起惊恐之呼叫,对一种无法弥补的损伤的渴望与抱怨。

狄奥尼索斯的艺术家是以直接易懂的方式把显现之物的本质阐释出来:他掌管了那个尚未成型的混沌,从中创造出一个新世界,但也能创造那个旧世界。

那是以怎样的艺术形式体现出来或者被感受到呢?是音乐,异常迷人的民歌以一种超强情感的全部醉态首次发出震耳之声。一种手舞足蹈的音乐诞生了和谐。早期有酒神颂歌合唱歌队。

还有是抒情诗,史诗是作为造型艺术,但抒情诗不是以画面形式为目标,是一种酒神艺术的体现。

狄奥尼索斯状态的出神陶醉,因其消灭了人生此在的通常限制和界限,产生了一种遗忘状态,他制造的最高的世界秩序的世界与现实性世界相互分离开来,产生了一种冷漠的鸿沟。由此也对现世产生了一种厌恶。

此会达到一个危险的界限,阿波罗乐观主义可以允许到达的最危险的界限。希腊的意志就以其自救的力量发挥作用,把那种否定性的情绪重新拗转过来,这样的手段就是悲剧艺术作品和悲观观念。

看到这,不得不想把书架上那套莎士比亚全集搬下来看,好好体验一下悲剧的力量。

还是劝自己先缓缓吧。我的面前打开了一扇西方哲学的大门,但都说哲人们总是在迷雾中行走。我会喜欢在迷雾中行走,但某些时候得抽身出来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才能避免不撞车。

那是一副迷人的景象,我也不想走得太急。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