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毒舌 武则天撒泼骂街很有一套

武则天终归是个女人。但凡女人,最厉害的就是一张嘴,红唇香舌能诱人,也能骂人。在这方面,有教养的女人,还算矜持;缺少教养的女人,撒起泼来,唇枪舌剑,恶语相加,恨不得把对方一顿骂死,一口咬死,一口吃掉。

武则天的性格偏激而强硬,这一点在其入宫后表现得淋漓尽致。如,对难以驯服的狮子骢,她的办法是铁鞭、铁锤、匕首,全然是暴力手段,令人胆寒。对动物如此,对人也相当狠毒,如褚遂良反对立其为皇后,她在帘后一声怒喝,“何不扑杀此獠!”这句粗俗的脏话,让人能想象到她当时的狰狞面孔。

当了皇后、太后,武则天性情依然粗暴,在收拾情敌、政敌的同时,往往加以侮辱,如王皇后、萧淑妃被其残忍杀死后,其族人一律改姓,王姓改为蟒姓,萧姓为枭姓;堂兄武惟良因得罪了她被杀,其后人改为蝮姓;越王李贞举兵造反,其族被改为虺姓。蟒、枭、蝮、虺,均为冷血毒物,由此可见武则天的阴毒。

执政后的武则天,虽说有魄力,有能力,有容人之量、识人之智、用人之术,但遇到反叛之人,常常会嘴上不饶人。

垂拱三年(687年)七月,危害北方多年的突厥可汗骨笃禄再次举兵进犯山西,武则天派大军迎战。十月,两军交锋,由于唐军远道而至,而突厥则以逸待劳,兵马精锐,加上事前作好了战斗准备,很快便大败唐军,将其全歼,只有将领爨宝璧“单骑遁归”。此战失败,武则天恼怒不已,不但诛杀了爨宝璧,而且“改骨笃禄曰不卒禄”。骨笃禄本为“快乐”之意,一下成了老不死的了。

万岁通天元年(696年)五月,营州叛乱,契丹人李尽忠、孙万荣攻城略地,武则天派出的大军惨败。一筹莫展的武则天,“改李尽忠为李尽灭,孙万荣为孙万斩”。后来,在突厥可汗默啜的夹攻下,叛乱才得以平息。同年八月,因武则天未能满足默啜的和亲要求,默啜从盟友变为敌人,举兵进犯,武则天派出的几路大军又遭败绩,气得武则天大发雷霆,“改突厥默啜为斩啜”。

灭、斩,均为杀人语,阴森恐怖,夹带诅咒。没办法,打不过人家,就骂人,就恶语相加,从嘴上赚些便宜,作为女人的武则天“不脱妇人咒诅习气”,很有些泼妇骂街的意思。当然,武则天有时也有温情的一面,比如对姚崇。

姚崇,原名姚元崇(开元年间因避年号讳,改名姚崇),字元之,出身名门,自幼受父影响,孜孜好学,胸怀大志,长大后入朝论政,答对如流,下笔成章,深得武则天、狄仁杰赏识,初拜侍郎,后连续升迁,成为宰相。长安四年(704年)八月,突厥别部酋长叱列元崇,纠众寇边,武则天命姚元崇出任灵武道安抚大使,控制叛番,以元崇对付元崇。这次,武则天没好意思骂人,也没给叱列元崇改名,而是“命元崇以字行”,称姚元崇为姚元之,以免与叛寇重名。

给别人改姓、改名,不管是出于政治目的,还是个人习好,无论是骂人、诅咒,还是温情、友善,武则天的女强人面孔和小女人性情,生动鲜活地交织在一起。或许,通过这些千奇百怪的名和姓,让人能进一步认识武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