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搞笑的古诗或文章?

一般人把俚俗的诗称为“打油诗”,这里有个典故。唐朝有个人叫张打油,写了一首咏雪的诗:

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全诗用语俚俗,浅白显露,张打油名声就此传开。后来人们把用语俚俗的诗均称为打油诗。有趣的是,历代不少名人都偶有打油之作。相传苏轼长的是马脸,苏小妹的前额特宽,两人曾互作打油诗戏谑对方。苏轼首先发难:

前脚未出闺房内,额头已到华堂前。

苏小妹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

去年一点相思泪,今年始流到嘴边。

明初大才子解缙生性滑稽诙谐,机智善变,一次随朱元璋同出钓鱼,朱钓了半天,不见一条鱼上钩,大为光火,解缙忙在一旁恭维:

凡鱼不敢朝天子,万岁君王只钓鱼。

直说得朱“龙颜大悦”。明代的唐伯虎生性孤傲,不愿贪图宝贵,写了一首打油诗挂在自己书房里表明心志:

不炼金丹不坐禅,桃花庵里酒中仙。

闲来写幅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

清代的郑板桥也有一首类似的自勉诗: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南西北风。

打油诗多用来嘲讽、戏弄别人。相传纪晓岚为某官母亲写寿联时,提笔即写:太老夫人不是人。某官脸上不觉青筋暴露,面色铁青。纪不慌不忙续道:九天仙女下凡尘。该官员转怒为喜,连叹精妙。不料纪大笔一挥,却是:养儿偏惯去为贼。该官员当即昏蹶在地。手下来弄醒他时,纪又续上一句:偷来幡桃敬母亲。再回头看那官员时,面色灰白,大汗淋漓,狼狈不堪,恰似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同样的例子还有一个。古代某书生为一陶姓人家祝寿,献一打油诗道:

奈何奈何又奈何,奈何今日雨滂沱。

滂沱雨夜祝陶寿,寿比滂沱雨更多。

诗的前三句把主家气得暴跳如雷,结句异峰突起,神来一笔,使祝寿诗满篇生辉,足见书生运思之妙。

前清才子李调元也是位打油的高手。据云,李在任两江主考期间,众士子不服,与李吟诗联对。比到最后以麻雀为题,各人吟一首诗。李不假思索,吟出二首打油诗。其一云:

一窝一窝又一窝,三四五六七八窝。

食尽皇王千钟粟,凤凰何少尔何多!

其二云:

一个一个又一个,个个毛浅嘴又尖。

毛浅欲飞飞不远,嘴尖欲唱唱不圆。

莫笑大鹏声寂寂,展翅长鸣上九天。

众士子先是哈哈大笑,继而哭笑不得,最后呆如木鸡。李调元含笑不语,扬长而去。

也有写打油诗的皇帝。相传清代乾隆皇帝年间,某翰林上书时,将“翁仲”误作“仲翁”,乾隆顺手批道:

翁仲如何作仲翁,十年寒窗少夫功。

而今不许为林翰,罚去江南作判通。

乾隆以“毒”攻“毒”,故意将“功夫”、“翰林”、“通判”写作“夫功”、“林翰”、“判通”,这位翰林满面羞愧,灰溜溜地去了江南。

最有趣的数一首讽刺一些所谓的诗人的打油诗:

生平不见诗人面,一见诗人丈八长。

不是诗人长丈八,如何放屁在高墙?

此诗语言粗俗,讥诮诙谐,令人捧腹,足以令那些“诗人”们无地自容。

打油诗也常用于吹牛。古代一干读书人偶然在野外相遇,互相吹嘘自己的才学,争执不下,最后决定各人吟一首最能表现自己才学的诗定高下。一书生技压“群雄”,勇夺冠军。其诗云:

天下文章数三江,三江文章数故乡。

故乡文章数舍弟,舍弟与我学文章。

此诗一出,其他书生再无话说。

把打油诗的吹牛功能发挥得登峰造极的当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在那个诗界泰斗也写出“杨家有个杨大妈,今年年纪五十八。身材长得高又大,浓眉大眼阔嘴巴”的“全民皆诗人”的年代里,涌现出了许多“农民诗人”,有四首打油诗当属“代表作”:

(一)

种个南瓜像地球,架在五岳山上头。

把它扔进太平洋,地球又多一个洲。

(二)

一个稻穗长又长,黄河两岸架桥梁。

十辆汽车并排走,火车开来不晃荡。

(三)

一头肥猪大又长,猪身横跨太平洋。

猪背可以降飞机,猪身成了飞机场。

(四)

稻堆堆得圆又尖,社员堆稻上了天。

扯片白云擦擦汗,凑近太阳吸袋烟。

还有一种特殊的打油诗,整首诗十七字,民间俗称为“三句半”,这里也有一个故事。相传古时有一书生,自视甚高,恃才放旷,常自诩自己出口成章,可惜在实际写作中,就是一首绝句,也常常在念最后一句时卡了壳,只得匆匆用二个字结束,于是获得了“三句半”的雅号。有一次,“三句半”在野外碰到一农家姑娘,诗兴大发,出口吟道:

夕阳照山庄,走来一姑娘。

金莲只三寸,横量。

那农家姑娘一听,气得花容变色,叫来家人把“三句半”扭送到公堂,一上公堂,“三句半”一看县官是姓王的,不觉脱口而出:

县官本姓王,一心当皇上。

咔嚓只一声,命丧。

县官大怒,当即不分青红皂白,判“三句半”调戏民女,发配边疆。临行那天,“三句半”的舅父前来送行,“三句半”悲从中来,即景生情,开口吟道:

充军到边疆,见舅如见娘。

两人齐下泪,三行。

两人下泪怎么会是三行呢?弄了半天,原来是“三句半”的舅父是个“独眼龙”。

在打油诗中占相当数量的是模仿前人的诗。古代有个贪官,上任时惊天动地,判案时昏天暗地,平时生活花天酒地。有个书生用崔护《题都城南庄》韵打油道:

去年今日此门中,铁面糟糠两不同。

铁面不知何处去,糟糠天天醉春风。

在前后两任官员的截然对比中,把贪官的嘴脸刻画得入木三分。讽刺贪官最绝的大概要数梁羽生在《名联谈趣》中收编的仿用老杜诗的一句:

白日放歌须纵酒,黑夜跳舞好揩油。

把贪官的龌龊心理暴露无遗。

仿写的对象,至今见得最多的当数李白的《静夜思》。一学生在课桌上打油道:

窗外太阳光,照得头发烫。

举头望老师,低头入梦乡。

对老师上课的枯燥乏味作了委婉的批评。一小学生在家里灭蟑螂时突来灵感,不觉吟出:

头上电灯光,地上有蟑螂。

洒上敌敌畏,蟑螂死光光。

颇有童真之趣。有讽刺某些会虫的:

迎着太阳光,早上出门忙。

说了番废话,赶往下一场。

也有讽刺某些贪官的:

白天泡酒场,晚上进包厢。

一身肠和胃,交付***产党。

把会虫与贪官的嘴脸刻画得形神毕肖,呼之欲出

苏小妹: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未流到腮边

苏东坡: ,额头已到话堂前

顾客:老板,请问这条裤子多少钱?

老板:180元,广州正宗货,要不要?

顾客:我先看看……

老板:别看了,东西是好东西,给你优惠点170元。

顾客:这也叫优惠啊?

老板:呵呵,好吧就140元,这回可以了吧。

顾客:哈哈哈哈,我笑!

老板:你笑什么,难道嫌贵?

顾客:不,何止是贵,简直就是用水泵抽我的血!

老板:哪里有那么夸张,看你是本地人就120元吧。

顾客:……

老板:你不会还嫌贵吧,我最多只挣你几块钱。

顾客:不,我没有说贵,这条裤子值这个价钱。

老板:你真有阳光,快买吧。

顾客:裤子是好裤子,只是我口袋里的票子有限啊。

老板:那你口袋里有多少钱啊?

顾客:90元。

老板:天啊,你开玩笑,赔死我了,再添10元。

顾客:没的添,我很想给你120元,可无能为力。

老板:好吧,交个朋友,你给90元拉倒。

顾客:我不会给你90元的,我还要留10元的车费。

老板:车费?这和你买裤子有什么关系?

顾客:当然,我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必须坐长途汽车回去,车费10元。

老板:你骗人!

顾客,我从十八岁以后再也没有骗过人,相信我。你看我的脸,多么的真诚啊。

老板:虽然我看不出来你的真诚,但我认赔了,算你80元好了。

顾客:等等,我还要补充一点,我还没有吃早饭,我很饿。

老板:你!!天啊,你太过分了,你在耍花招。

顾客:相信我,我很真诚。如果再不吃饭的话,我会昏倒在你面前。

老板:我真是倒霉,遇到你这样的滑头。可你的确过分,一会要坐车,一会又要吃早饭。是不是你一会还要说你口渴,想喝饮料呢?

顾客:你太小瞧我了。相信我,我没有要求了。

老板:相信你?最后一次?

顾客:是的,相信我。

老板:好吧,痛快些,70元。

顾客:我这就给你钱。

老板:快些。

顾客:等等,这里的颜色好象有点不对劲啊。

老板:不,不是,这是磨沙颜色,故意弄成这个样子的,这叫流行。

顾客:是吗,怎么看起来象旧裤子,怪怪的。

老板:什么?你侮辱我人没有关系,请你不要侮辱我的裤子。这是真东西。

顾客:……

老板:好吧,我给你看我的进货单……你瞧,进货日期是上个礼拜,进货单位是广州某某服装厂,这怎么能是旧裤子呢?

顾客:哦,对不起我误会了,不过……天啊,进货价:20元每件。

老板:哦,不对,不对。这是没有上税前的价钱,缴税后每条成本价是40元。

顾客:你在撒谎,你以为我是傻瓜吗,这是增值税发票,是缴税后的价格。这条裤子只值20元,可你……

老板:嘿嘿……做生意吗,你要知道我每天的门面房租金上百呢,不赚钱我吃什么?

顾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心太黑!

老板:嘿嘿,30元行不?我的好兄弟,让我赚点。

顾客:钱是小意思。只是你的行为让我气愤。你深深伤害了一个消费者的心灵。

老板:有那么严重?

顾客:难道你认为欺骗行为不严重吗?再发展下去,可就是诈骗,就是犯罪!

老板:妈呀,好夸张啊。这样,你消消火,我25元卖给你,就赚五元。

顾客:什么?25就是二百五的意思,你瞧不起我?

老板:没有没有,就24吧。

顾客:有一个4,就是“死”的意思,不吉利,我很迷信的。

老板:天,23没有毛病吧?

顾客:好吧,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