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谁有 西奥多·罗特克(theodore roethke)的诗歌《the waking》(苏醒)的中文翻译啊
插枝
慵倦的枝条萎垂在粒状的肥土上,
枝干上错综的绒毛干枯了;
但是脆弱的插枝不断地诱吸着水分,
微小的细胞膨胀着。
一个生长的节点
推松一粒沙屑,
戳破霉湿的鞘苞,
让自己苍白的卷须状的芽角探出。
续插枝
干枯枝条的冲动、搏动、复活,
插枝竭力要站住脚跟;
什么样的圣人如此奋力,
要从砍断的枝条上获得新生?
我可以听见地下的吮吸和啜泣声,
我在自己的血管和骨髓里感觉到,
微小的水滴不断往上渗,
紧闭的土粒终于分开,
幼芽迸出,
像鱼一样溜滑,
我畏缩,探身向新芽,芽鞘湿漉漉的。
根窖
在潮湿如阴沟的地窖一切都不在睡眠,
球茎冲破箱盒在暗中猎寻缝隙,
新芽悬垂,
从发霉的柳条筐中猥亵地
垂下邪恶的长长的脖颈,如热带的蛇,
好一堆混杂的腐臭!
根茎如陈年的鱼饵;
柔软的茎,过肥疯长,一股很浓的地窖气味
沤成的沃土,肥料、石灰,堆在溜滑的板条上。
谁也不愿放弃生命:
就连肥土也不停地微微呼吸。
兰花
它们向小路倾过身子,
长着猪鼻蛇一样的嘴,
摆动着贴近人脸,
正在绽放,柔软,诱人,
无力,湿润,精致如小鸟的舌;
它们颤动的毛茸茸的唇
缓缓地移动,
吸进温暖的空气。
夜晚,
朦胧的月光透进刷白的玻璃,
热气渐退,
因而它们麝香一般的香气更浓,
从它们长满苔藓的吊蓝中飘下:
这么多吞食的婴孩!
柔软发冷光的手指,
半死不活的嘴唇,
松弛怪异的嘴
呼吸着。
拔草者
在这些水泥条凳下,
黑发般的根须,
这些淫荡的猴尾巴从排水沟孔垂下,
往下面柔软的砾石里挖掘,
缠结的根须和野草,
残根,蜗牛和尖锐的枯树枝;
或者猛拉蕨类植物,
盘卷着,又绿又粗,就像湿淋淋的金?刚藤,?
整天费力地拉扯着扭曲的生命:
真不光彩!
在我上面百花争艳,
百合,淡红色的仙客来,玫瑰,
田地里一片纯洁可爱,
我匍匐在那杂草的臭气底下,
活在一个溜滑的坟墓里。
温室
藤比手腕还强健,
比橡胶般的幼苗更坚韧,
茎干上的浮渣、霉菌、煤灰,
大美人蕉和娇嫩的仙客来的尖芽上,
都在和发出巨大声响的暖气管一起搏动,
这些水管遍身滴水冒汗,
冒汗滴水,
用蒸汽和臭气涨开根须,
向上喷射石灰肥、粪肥和粉碎的骨头,
当活的热流从管道和花盆中滚滚向前,
如同五十个太阳一起运行。
花堆
美人蕉像矿渣一样闪亮,
蛞蝓一般软的茎,
整坛整坛的花被丢弃成一堆,
康乃馨、马鞭草、大波斯菊,
霉菌、杂草、死树叶,
翻身朝上的根上
有晒白的脉络,
如缠绕细密的头发,
每一堆都像花盆形状;
一切都无精打采。
但顶上的一株郁金香,
一颗神气活现的头
在将死的和新死去的上面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