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容甫文言文

1. 王国维《屈子文化之精神》的译文

王国维:屈子文学之精神王国维:屈子文学之精神我国春秋以前,道德政治上之思想、可分之为二派:一帝王派,一非帝王派。

前者称道尧、舜、禹、汤、文、武,后者则称其学出于上古之隐君子,(如庄周所称广成子之类。)或托之于上古之帝王。

前者近古学派,后者远古学派也。前者贵族派,后者平民派也。

前者入世派,后者遁世派(非真遁世派,知其主义之终不能行于世,而遁焉者也。)也。

前者热性派,后者冷性派也。前者国家派,后者个人派也。

前者大成于孔子、墨子,而后者大成于老子。(老子、楚人,在孔子后,与孔子问礼之老聃系二人。

说见汪容甫《述学·老子考》。)故前者北方派,后者南方派。

此二派者,其主义常相反对,而不能相调和。初孔子与接舆、长沮、桀溺,荷蓧丈人之关系,可知之矣。

战国后之诸学派,无不直接出于此二派,或出于混合此二派。故虽谓吾国固有之思想,不外此二者,可也。

夫然故吾国之文学,亦不外发表二种之思想。然南方学派则仅有散文的文学,如老子、庄、列是已。

至诗歌的文学,则为北方学派之所专有。《诗》三百篇‘大抵表北方学派之思想者也。

虽其中如《考盘》、《衡门》等篇,略近南方之思想。然北方学者所谓“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有道则见,无道则隐”者,亦岂有异于是哉?故此等谓之南北公***之思想则可,必非南方思想之特质也。

然则诗歌的文学,所以独出于北方之学派中者,又何故乎? 诗歌者,描写人生者也。(用德国大诗人希尔列尔之定义。)

此走义未免太狭,今更广之曰“描写自然及人生”,可乎?然人类之兴味,实先人生,而后自然,故纯粹之模山范水,流连光景之作,自建安以前,殆未之见。而诗歌之题目,皆以描写自己之感情为主。

其写景物也,亦必以自己深邃之感情为之素地,而始得于特别之境遇中,用特别之眼观之。故古代之诗,所描写者,特人生之主观的方面;而对人生之客观的方面,及纯处于客观界之自然,断不能以全力注之也。

故对古代之诗,前之定义,宁苦其广,而不苦其隘也。 诗之为道,既以描写人生为事,而人生者,非孤立之生活,而在家族、国家及社会中之生活也。

北方派之理想,置于当日之社会中,南方派之理想,则树于当日之社会外。易言以明之;北方派之理想,在改作旧社会;南方派之理想,在创造新社会,然改作与创造,皆当日社会之所不许也。

南方之人,以长于思辩,而短放实行,故知实践之不可能,而即于其理想中求其安慰之地,故有遁世无闷,嚣然自得以没齿者矣。若北方之人,则往往以坚忍之志,强毅之气,持其改作之理想,以与当日之社会争;而社会之仇视之也,亦与其仇视南方学者无异,或有甚焉。

故彼之视社会也,一时以为寇,一时以为亲,如此循环,而遂生欧穆亚(Humour)之人生观。《小雅》中之杰作,皆此种竞争之产物也。

且北方之人,不为离世绝俗之举,而日周旋于君臣父子夫妇之间,此等在在界以诗歌之题目,与以作诗之动机。此诗歌的文学,所以独产放北方学派中,而无与放南方学派者也。

然南方文学中,又非无诗歌的原质也。南人想象力之伟大丰富,胜放北人远甚。

彼等巧于比类,而善于滑稽:故言大则有若北溟之鱼,语小则有若蜗角之国;语久则大椿冥灵,语短则蟪蛄朝菌;至放襄城之野、七圣皆迷;汾水之阳,四子独往:此种想象决不能于北方文学中发见之,故庄、列书中之某部分,即谓之散文诗,无不可也。夫儿童想象力之活泼,此人人公认之事实也。

国民文化发达之初期亦然,古代印度及希腊之壮丽之神话,皆此等想象之产物。以中国论,则南方之文化发达较后于北方,则南人之富于现,亦自然之势也。

此南方文学中之诗歌的特质之优于北方文学者也。 由此观之,北方人之感情,诗歌的也,以不得想象之助,故其所作遂止于小篇。

南方人之想象,亦诗歌的也,以无深邃之感情之后援,故其想象亦散漫而无所丽,是以无纯粹之诗歌。而大诗歌之出,必须俟北方人之感情,与南方人之想象合而为一,即必通南北之驿骑而后可,斯即屈子其人也。

屈子南人而学北方之学者也,南方学派之思想,卒与当时封建贵族之制度不能相容。故虽南方之贵族,亦常奉北方之思想焉,观屈子之文,可以徵之。

其所称之圣王,则有若高辛,尧、舜、汤、少康、武丁、文、武,贤人则有若皋陶、挚说、彭、咸、(谓彭祖、巫咸,商之贤臣也,与“巫咸将夕降兮”之巫成,自是二人,《列子》所谓“郑有神巫,名季咸”者也。)比干、伯夷、吕望、宁戚、百里、介推、子胥,暴君则有若夏启、羿、浞、桀、纣,皆北方学者之所常称道,而于南方学者所称黄帝、广成等不一及焉。

虽《远游》一篇,似专述南方之思想,然此实屈子愤激之词,如孔子之居夷浮海,非其志也。《离骚》之卒章,其旨亦与《远游》同。

然卒曰:“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

《九章》中之《怀沙》,乃其绝笔,然犹称重华、汤、禹,足知屈子固彻头彻尾抱北方之思想,虽欲为南方之学者,而终有所不慊者也。 屈子之自赞曰:“廉贞”。

余谓屈子之性格,此二字尽之矣。其廉固南方学者之所优为,其贞则其。

2. 文言文中不堪的古意

(1).不能承当;不能胜任。《国语·周语上》:“众以美物归女,而何德以堪之,王犹不堪,况尔小丑乎!”《韩非子·难三》:“君令不二,除君之恶,惟恐不堪。” 晋 葛洪 《抱朴子·嘉遯》:“贪进不虑负乘之祸,受任不计不堪之败。”

(2).忍受不了。《孟子·离娄下》:“ 颜子 当乱世,居於陋巷,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 颜子 不改其乐。” 晋 干宝 《搜神记》卷二十:“自言其远祖,不知几何世也,坐事系狱,而非其罪,不堪拷掠,自诬服之。” 清 严有禧 《漱华随笔·僧大汕》:“一日向 吴 自述,酬应杂遝,不堪其苦。” 冰心 《寄小读者》八:“我真是不堪,在家时黄昏睡起,秋风中听此,往往凄动不宁。”

(3).不忍心。 南唐 李璟 《浣溪沙》词:“还与容光***憔悴,不堪看!”《秦并六国平话》卷中:“杀得六宫如算子,丫叉尸首不堪闻。” 清 平步青 《霞外攟屑·诗话二·汪容甫》:“《题机声灯影图》之二云……字字血泪,使人不堪卒读。”

(4).不可;不能。《逸周书·小开》:“汝谋斯,何向非翼,维有***枳,枳亡重,大害小,不堪柯引。” 朱右曾 校释:“柯,斧柄;引,取也。蔽焉而踪寻斧,虽小者犹不可。” 南朝 梁 陶弘景 《诏问山中何所有·赋诗以答》:“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

(5).用于形容词后面,表示程度深。《北史·齐纪下》:“﹝帝﹞性懦不堪,人视者即有忿责。” 宋 叶适 《罗袁州文集序》:“余独怜其老而惫不堪也。”

(6).极坏;糟糕。 明 刘若愚 《酌中志·内府衙门职掌》:“凡背书不过,写仿不堪,或损污书仿,犯规有过者,词林老师批数目,付提督责处之。”《红楼梦》第六九回:“每日只命人端了菜饭到他房中去吃。那茶饭都系不堪之物。 平儿 看不过,自己拿钱出来弄菜给他吃。”

(7).不甚。《京本通俗小说·志诚张主管》:“ 张主管 看见一个妇女,身上衣服不堪齐整,头上蓬松。”

(8).难堪。《警世通言·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老父盛怒之下,若知娶妓而归,必然加以不堪,反致相累,辗转寻思,尚未有万全之策。”

3. 汪中梅花古诗意思

意思是:一枝寒梅怒放,春风徐徐吹来,想起家乡已是春意阑珊,而此地却是一枝独开。

诗人曲折地透露出离家遥远和旅途中的乡思。

写梅花的其他诗句:

1、张谓(唐代) - 《早梅》

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

2、辛弃疾(宋代) - 《念奴娇·梅》

雪里温柔,水边明秀,不借春工力。

3、张嵲(宋代) - 《墨梅》

山边幽谷水边村,曾被疏花断客魂。

4、陆凯(南北朝) - 《赠范晔诗》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5、苏轼(宋代) - 《西江月·梅花》

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

4. 木加辛是什么字

梓 拼音: zǐ, 笔划: 11 部首: 木 五笔输入法: suh 基本解释: --------------------------------------------------------------------------------梓 zǐ 落叶乔木。

木材可供建筑及制造器物之用:梓器(棺材)。梓宫(皇帝的棺材)。

治木器:梓人(古代制造器具的木工)。梓匠。

木头雕刻成印刷用的木板:付梓(把稿件交付排印)。梓行(x妌g )。

指故里:梓里。桑梓。

姓。 笔画数:11; 部首:木; 聃 拼音: dān, 笔划: 11 部首: 耳 五笔输入法: bmfg 基本解释: --------------------------------------------------------------------------------聃 dān 耳朵长而大:聃耳属肩。

古同“耽”,沉溺。 笔画数:11; 部首:耳;。

5. 求王国维《屈子文学之精神》一文的赏析

论王国维《屈子文学之精神》中“想象说”的意义--[转贴] 论王国维《屈子文学之精神》中“想象说”的意义-- --作者:张煜 原文出处:广州大学学报:社科版 原刊地名: 原刊期号:200301 原刊页号:15~19 复印期号:7 分类号:J2 内容提要:王国维的《屈子文学之精神》,引入西方原始思维理论的视野和批评方法,通过“ 文摘:文论研究 英文文摘:Wang Guo-wei introduces the perspective and literary critical approach o 作者简介:张煜(1972-),男,广西桂林人,暨南大学中文系文艺学2000级硕士研究生,主要 正文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394X(2003)01-0015- 05 对王国维美学思想的研究,在中国已成为显学。

多数人认同的意见是:他发表于 1904年的《〈红楼梦〉评论》,首创以西方批评理论和方法来解读、评价一部中国古典文学名著,可视之为中国现代批评的开端;而《人间词话》在重返中国传统词话形式的表象下,给传统的形式和审美趣味注入了新的批评精神,目的是建构一套同时能超越中国传统和西方文学批评的新批评理论和思维方法。这两篇文章皆受到批评史论者的极力推崇。

笔者以为,相比上述两篇,影响较小的《屈子文学之精神》一文,也应有同样重要的地位。如果说《〈红楼梦〉评论》以全新的批评视野和方法以及略带偏激的“误读”,力求摆脱传统批评的局限,那么《屈子文学之精神》的批评路数,则是寻求二者的契合交汇之处。

这篇文章实现了西方的批评概念和思维同中国传统批评方法和材料的较好契合。 又,佛雏先生的《王国维诗学研究》及温儒敏先生的《中国现代批评史》,都有专节论述《屈子文学之精神》,并有颇高的评价。

然二位皆着眼于王氏自身的理论体系发展和批评模式的演化而视“欧默亚之人生观”为该文的核心概念,就二位先生自身的批评理路而言,这固然是恰当的。但《屈子文学之精神》作为论屈骚之作,将其置于与王氏之前历代评论屈骚的文章的比较之中,另一个概念——“想象”便会凸显其关键的意义。

王氏标举“想象”以论屈骚,不仅是他所追求的汇通中西的批评思维的结晶,而且在实际的批评效果上,也超越了前代的屈骚批评而独见卓识。 一、“想象说”之分析 “想象”一词,曾见于屈子《远游》“思故旧以想象兮”(注:“思故旧以想象 ”之“象”,亦作“像”,古字中二者通用。

见姜亮夫:《重订屈原赋校注》,天津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581页。)之句。

有论者认为这说明了屈子对“想象”这一艺术创作思维方式的自觉,其实,这种说法是可疑的。对“想象”作为创作思维方式的认识,既需历代文学创作经验的累积,更要有强烈的理论意识。

显然屈子的时代,尚无这样的可能。明确从理论意义上用“想象”的概念来界说屈骚的,则开始于王国维。

王国维在《屈子文学之精神》中视“想象”为构成屈子文学的两大因素之一。王氏认为屈原是“南人而学北方之学者也”,(注:本文所引用《屈子文学之精神》之文字,皆出自《王国维遗书(第5卷)·静庵文集续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

其作品是当时的南北文化融合的产物。“而大诗歌之出,必须俟北方人之感情,与南方之想象合而为一……”屈原的作品正体现了这样的结合。

在他看来,屈子之所以能为“大文学”,“想象”是其中关键。 王氏的论述,细绎之,可有如下的层次: 其一,想象为诗歌之原质。

艺术想象其实是文学艺术创造中必需的心理活动机能,是创作的基本思维方式之一,其重要性与特点为许多中外文论家所察觉。陆机《文赋》之“精骛八极,心游万仞”、刘勰《文心雕龙·神思》之“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悄焉动容,视通万里”皆可视作对想象的精彩描述。

“想象”同样也受到西方文学理论家推崇。黑格尔说“如果谈到本领,最杰出的艺术本领就是想象” (注:黑格尔:《美学》第一卷,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第357页。)

别林斯基指出诗人“必须天生赋有创造性的想象,只有它才构成诗人之所以有别于非诗人的特长 ”。

(注:《外国作家理论家论形象思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67页。)这些都是将“想象”当作创作的普遍原则而予以重视。

王国维试图从文学的普遍原则开始,以界说屈原的文学精神。他说南方人想象丰富,“此南方文学中之诗歌的特质所以优于北方文学者也”,而“古代印度及希腊之壮丽之神话,皆此等想象之产物也”。

想象力之重要,“北方人之感情,诗歌的也,以不得想象之助,故其所作,遂止于小篇”。屈子正是以“伟大丰富之想象力”才写出“古代北方文学之所未有” 的“大诗歌”。

非常值得一提的是,王氏还强调了想象的自由性,因为有“丰富之想象力”,屈子文学“思想之游戏,更为自由矣”。培根认为“诗是真实地由不为物质法则所局限的想象而产生的”(注:《西方文论选》上卷,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年版,第247页。)

所谓“不为物质法则所局限”即是对艺术想象的自由性的认识。想象是人类诸种心理中最不受限制的一种,在创作活动中,想象可以超越具体的人、物和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