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句里的感情脉络

可分为4个层次,其中蕴含悲——欢——愤(愤激)——狂(狂放)四种情感。

1,开头四句为第一层,写悲情。李白和朋友开怀畅饮的颍阳离黄河不远,因此作者以黄河起兴。黄河自西而来,如从天而降,一泻千里,直奔东海。 上句写大河之来,上句写大河之去,形成咏叹味。接着四句向人们喻示时光流逝迅疾,一去不返,人生由青春至衰老不过“朝”“暮”间事。

两个长句,既用比喻,以河水一去不返喻人生易逝,又用反衬,以黄河的伟大永恒衬托生命的渺小脆弱,更从空间和时间两方面夸张。这个开端可谓悲感已极。

2,从人生得意须尽欢到请君为我侧耳听为第二层,写欢。“人生”两句由“悲”而翻作“欢”“乐”。诗人渐趋狂放。朋友间的聚会是人生中快事,“金樽”“对月”将饮酒诗化了, “莫使”“空”的双重否定 句式代替直陈,语气更为强烈。

“天生我材必有用”是令人击节赞叹的句子,相信自己一定能作出一番事业,对区区金钱也毫不在意。作者写了盛宴,“一饮三百杯”,尽显欢乐豪放。

3,从钟鼓馔(zhuàn)玉不足贵到斗酒十千恣欢谑为第三层,写愤激之情。

酒宴开始,诗人的感情由欢乐转为愤激,借以渲泄心中的不平。“钟鼓馔玉”“不足贵”是出于愤慨。“古来”两句亦属愤语。 说到“惟有饮者留其名”,便举出“陈王”曹植作代表,因为曹植是他景仰的人。他为曹植的怀才不遇抱恨终生而叹惋,兼以自况。

4,从主人何为言少钱到最后结尾为第四层,写狂放之情。

“呼儿”“与尔”具有一种作者一时可能觉察不到的将宾作主的任诞情态。须知诗人不过是被友招饮的客人,此刻他却高踞一席,气使颐指,提议典裘当马,令人不知谁是“主人”,浪漫色彩极浓。快人快语,非不拘形迹的豪迈知交断不能出此。

诗情至此狂放至极,令人嗟叹咏歌,直欲“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情犹未已,诗已告终,突然又迸出一句“与尔同销万古愁”,与开篇之“悲”关合,而“万古愁”的含义更其深沉。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约作于天宝十一载(公元752年),他当时和友人岑勋在嵩山另一老友元丹丘的颍阳山居作客,作者正值仕途遇挫之际,所以借酒兴诗,来了一次酣畅淋漓的抒发。在这首诗里,李白“借题发挥”,借酒消愁,感叹人生易老,抒发了自己怀才不遇的心情。

《将进酒》篇幅不算长,却五音繁会,气象不凡。它笔酣墨饱,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全篇具有震动古今的气势与力量,这诚然与夸张手法不无关系,比如诗中屡用巨额数字(“千金”、“三百杯”、“斗酒十千”、“千金裘”、“万古愁”等等)表现豪迈诗情。

同时,又不给人空洞浮夸感,其根源就在于它那充实深厚的内在感情,那潜在酒话底下如波涛汹涌的郁怒情绪。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乐、转狂放、转愤激、再转狂放、最后结穴于“万古愁”,回应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气势,亦有曲折,纵横捭阖,力能扛鼎。

这首诗意在表达人生几何,及时行乐,圣者寂寞,饮者留名的虚无消沉思想,愿在长醉中了却一切。诗的开头六句,写人生寿命如黄河之水奔腾入海,一去不复重返,如此,应及时行乐,莫负光阴。“天生”十六句,写人生富贵不能长保,因而“千金散尽”“且为乐”。

同时指出“自古圣贤皆寂寞”,只有“饮者留名”千古,并以陈王曹植为例,抒发了诗人内心的不平。“主人”六句结局,写诗人酒兴大作,“五花马”、“千金裘”都不足惜,只图一醉方休。表达了诗人旷达的胸怀。“天生我材必有用”句,是诗人自信为人的自我价值,也流露怀才不遇和渴望用世的积极思想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