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小序是什么?

怕是没有什么诗小序

只有词小序

词序有两种:小序(单篇词作的序)和大序(词集前的序)。宋词小序,虽然被很多人在文 章中引用过,但很少有人重视它。我们认为,词序对词作具有多方面的功用,值得研究。本文仅就 宋词小序的产生原因、发展态势及价值功用作一浅探,以抛砖引玉,就教大方。一词序的产生原因 及其分类最早的词,除了极个别的以外,一般都没有词序;至北宋前期始出现词序。后来词序本身 也不断地发展、变化,几与词作争辉。其原因在于:l、文体表情述事的局限所带来的需要。词是 一种“狭深文体”和“心绪文学”①。内容上,它比诗歌的情思更深微委曲;形式上,它既要“协 乐”、“押韵”以便于吟唱,又因受乐曲的影响而使文字之短长受到限制。这种体制不便于交代情 事的原委,便有赖于词序去作必要的补充和说明。2、词的内容由狭渐阔的变化所带来的需要。唐 、五代,词体初兴,词中的抒情往往具有类型化的特色;至北宋,词作大盛,词从抒情的类型化逐 渐过渡到抒情的个性化。类型化的抒情之词常常是歌咏人类情思中带有普遍性***通性的题材,如闺 怨、羁旅等类。这类词无须词序,读者也能明白。个性化的抒情之词则多是作者因触物兴感或即事 造情而发抒出来的具有鲜明个性色彩的胸臆之语。这类词作,往往有必要用词序来交代环境,说明 事件和解释原因。否则,读者不易索解。3、受诗序的影响。诗序的产生,由来已久。晋代束皙、 陶潜等曾为其组诗写序。有唐以来,诗序大兴。唐太宗《帝京篇十首并序》即开唐代诗序之端;继 后,玄宗等帝王和高适、李白、杜甫、卢鸿、李贺、刘禹锡等诗人均写作了诗序。诗序之所以产生 ,实是由制题发展而来的。如陶潜在为其诗制题时,短者如“止酒”“归园田居”等仅几个字,长 者如“庚子岁五月中从都还阻风于观林作诗二首”等,与后来独立出来的诗序难分伯仲。词序的产 生,也与诗的制题相类似。刘禹锡在其《忆江南》词牌下注曰:“和乐天春词,依《忆江南》曲拍 为句”即是明证。诗序与词序,其作用均是补题之不足,是标题的自然延伸。其形式则或骄或散、 或骄散结合,多有相似之处。可见二者在渊源上具有***同的理论根据。词序的分类,若从词序所反 映的内容来分,大致可分为事因类词序和情景类词序(分别简称为事序与情序)。事序关注的主要 是“事”,即客观事实;情序关注的主要是“情”,即主观心灵的直抒或主客交融时的情感状态。 当然,这两类词序有时也会交叉重叠:或以事括情,或因情系事,但仍会有所偏重。事序偏重于介 绍事情的前因后果及简要经过,如苏武《如梦令》序:元丰七年十。月十八日,浴泅州雍熙塔下, 戏作《如梦令川③。交代了作词时间、地点、事件及原因。情序主要是借景抒情或直诉衷肠,偏重 于说明作词时情感兴起的原因及状态,为词的抒情预定基调。如曹冠《夏初临}}序:……是日也 ,初夏恢台,园林茂密,瀑泉镇转,松韵竺萧i峦翠波光,上下相映,佳山旬在,我思古人,对景 兴怀,视今犹昔,何异乎兰亭之感慨也。具写作者对景兴情、因情赋词。词序的分类也可从其所使 用的语句来分,散文序、骄文序及骄散结合序三类即是据此划分出来的。二词序的发展态势宋代第 一则词序是陈亚《生查子》序:“药名寄章得象陈情。”其后,词序朝着多个方向发展、变化,大 略归纳如下。内容由简到繁。篇幅由短到长。陈亚之序仅8字,极为简略。稍后,方资《黄鹤引》 序,突然增加到105字,内容也显得繁富(自叙身世、仕途、退隐及感触)。虽系特例,却是词 序由简入繁的先期告示。苏武一出,词序的制作蔚为大观,由简要而趋于繁复。苏武之后的词序, 更呈现出一副争“长”斗“富”的局面。如黄庭坚、赵今畴、史浩、洪适、林正大、辛弃疾、姜察 及周密等人,均以制作长序为能事。其中,史浩的《采莲舞》及《拓技舞)}M序,文辞繁而杂, 以骄文作为一组词序的首篇,中间一首词配备一则类似于戏剧唱自的词序,其文字恐难以数字绳束 。林正大几乎篇篇用长序,在词牌前均冠一“括”字,如“括酪江月”,意即用“酿江月”词牌隐 括前人某篇文章的大意。故他每每全文引录前人文章作词序,其长者,达900余字,如“括沁园 春”,引录“白乐天庐山草堂记”;短的也逾半百。当然,内容由简到繁、篇幅由短到长这一变化 过程,并非匀加速运动,而是一个变加速运动的过程:有变化急剧期,如前述方资例;也有相对滞 缓期。但总的趋势,仍是一种渐进式的发展过程,至南宋后期才逐渐衰落。风格由朴拙到精美。陈 亚的词序,简洁而素朴。稍后张先的词序,最长的一则是《木兰花》序:去春自湖归杭,忆南园花 已开,有“当时犹有蕊如梅”之句。今岁还乡,南园花正盛,复为此词以寄意。仍很洁净精致。苏 武的词序,如《醉翁操》序:琅邓幽谷,山水奇丽,泉鸣空涧,若中音会。醉翁喜之,把酒临听, 辄欣然忘归。既天下金牛。而好奇乏士沈遵闻之往游,以琴写其声,日醉翁操,节奏疏宕,而首指 华畅,却琴者以为绝伦……其叙事、写景、议论和抒情使然一体,可谓情丰意美、恣态横生。由俗 到雅、由朴到美的变化之迹,在苏序中体现得较明朗。苏轶之后,对雅丽精工的追求,已成为词坛 的一种风尚。如黄裳《蝶恋花·月词》序:伏以合欢开宴,奉乐园之宾朋;对景掳怀,待良时之风 月。此者偶屈三盖,幸逢四并。六幕星稀,万棍风细。……富丽精工,有如汉赋。又如李子正《减 兰·十梅》序:前村雪里,已见一枝;山上驿边,乱飘千片。寄江南之春信,与陇上之故人。…… 月浅溪明,动诗人之清兴;日斜烟冥,感行客之幽怀。……***318字,极尽铺陈之能事,简直就 是一篇咏梅的骄文赋,在工整的对偶中富有流动之美。至若范成大、辛弃疾、姜察等人,其词序尤 具浑成之美,既不失自然之韵,又显示出文人造辞措语的匠心,几可当成精美的散文小品去读。词 序对词的依附关系由强而渐趋减弱。初起的词序,乃至于北宋中期苏瑞等人的词序,对词作的依附 关系比较强,词序处于词的附庸地位,缺少自己独特的个性。苏武以后,经过许多词人写作词序的 经验积累,发展到南宋辛弃疾、姜察等人时,词序对词作的依附关系已明显减弱,甚至自成风景, 与词作争奇斗艳、平分秋色。这一趋势继续发展,便到了元明杂剧中的韵散相间,宾白交替的体式 ,这或许正是词序脱离词作而走向自身独立的必然结果。用序频率的疏密变化有迹可求。用序频率 ,是指词人在他所创作的词中所使用词序的比例情况。大致而言,其总体趋势是:开始时由疏到密 ,中间稳中求变,最后又由密渐稀。若用座标系去表示,则是一条开口朝下的抛物线。从陈亚到苏 武,用序频率愈来愈密(苏词近半有序)。苏武以后姜禁以前的词人,用序频率保持在一种相对繁 密的稳定状态,但对于具体作家来说,情况各异。李之仪、黄庭坚、周紫之、张元或、辛弃疾、姜 兹等词序较多,而贺铸、周邦彦、叶梦得、李清照、张孝祥、史达祖等词序较少。姜禁以后,词人 用序愈落愈稀。由散文序的专宠到骄文序的分辉再到骄散的交汇融合。骄文序的出现,明显晚于散 文序。欧阳修《采桑子})“西湖念语”及与其大略同期的卢氏(女)《凤楼梧·题泥溪驿)}序 始开其端。随后,黄裳、史浩、范成大、辛弃疾、姜爱等人都写了骄文序。其中范、辛、姜等人还 有意将散文句式同骄文句式完美地结合起来,使之成为一种既生动、流利又雅致、富丽的词序新体 式。具抑扬顿挫、参差互变的美感。概言之,词序的发展过程是一个日益求新、求美、求适(因时 、因人、因词而制宜)的综合性的动态过程,这表明了词序虽非独立的文体,但它的发展却依然遵 循一般文体发展变化的普遍规律:内容由简到繁、风格由拙到美、形式由单一走向多样。当然,更 主要的还在于:它表明了词序的发展同词本身的发展密切相关。从词的内容上讲,唐五代及宋初词 专言闺情,苏河开拓词境,洗尽纤艳,以主体心灵去捕捉和把握个体及个体以外的各类题材,辛弃 疾等则弘扬苏词风格、宣扬爱国精神,而到南宋词则多托物寄兴等,这种情势决定了词序必然取得 一种与之相适应的形式,故词序在发展过程中呈现为上述诸特点。从词的表现形式讲,唐五代宋初 的小令及柳永、张先的慢词多使用“代言体”,而苏、辛等豪放派词人则多胸臆之语,南宋风雅派 词人则喜欢用典设喻,这种情势必然要求词序与之同步,因之出现了用序频率由疏而密而渐疏、词 序之文情由显而隐等状态。三词序的功用词序的功用有一个由狭而阔的发展过程。最初的词序,其 功用多停留于对词进行训释与补充这一点上;后随着词序自身的发展,便显现出它那不可忽视的史 料价值和审美价值。1、词序对词作的训释、补充作用。这既是词序的“题”中应有之义,也是它 的最基本的功用,为读者理解和鉴赏词作提供了很多方便。如苏珊烷溪沙恫:山下兰芽短浸溪。松 间沙路净无泥。萧萧暮雨子规啼。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光读词 作,对其“流水尚能西”恐难以理解。读其词序:“游新水清泉寺,寺临兰溪,溪水西流。”始可 释然。原来下片转出的新意正是作者触景生情的产物,有非常之景,故有非常之情。再如辛弃疾《 八声甘州》词:故将军饮罢夜归来,长亭解雕鞍。恨播陵醉尉,匆匆来识,桃李无言。射虎山横一 骑,裂石响惊弦。落魄封侯事,岁晚田园。……若不看词序,就觉得很突兀。读其序可知原来是用 “李广事”,借古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块垒。以上是从词序与词作的关系这一角度来看的。若从词序本身所表达的内容来看,则词序又具有史料价值与审美价值。2、词序的史料价值。所谓史料价值,即利用词序来考证和探明历史事件的价值。世易时移,今古殊变,要获取古事的真相,必借助于文献;而词序在考证史实方面正具有这种历史文献的价值。这是因为词序基本上是一种实用文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