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清新的就是读了之后心情会很愉悦的诗歌,最好是国外的诗人

雪莱的《云》(The Cloud,1820) 、《致云雀》(To A Skylark,1820) 很不错。我就朗诵过。

贴给你看看。

我为焦渴的鲜花,从河川,从海洋,

带来清新的甘霖;

我为绿叶披上淡淡的凉荫,当他们

歇息在午睡的梦境。

从我的翅膀上摇落下露珠,去唤醒

每一朵香甜的蓓蕾,

当她们的母亲绕太阳旋舞时摇晃着①

使她们在怀里入睡。

我挥动冰雹的连枷,把绿色的原野

捶打得有如银装素裹;

再用雨水把冰雪消溶,我轰然大笑,

当我在雷声中走过。我筛落雪花,洒遍下界的峰岭山峦,

巨松因惊恐而呻吟呼唤;

皑皑的积雪成为我通宵达旦的枕垫,

当我在烈风抚抱下酣眠。

在我那空中楼阁的塔堡上,端坐着

庄严的闪电——我的驭手,

下面有个洞穴,雷霆在其中幽囚,

发出一阵阵挣扎怒吼;

越过大地,越过海洋,我的驭手

轻柔地指引着我,

紫色波涛深处的仙女,以她们的爱

在把他的心诱惑;

越过湖泊、河川、平原,越过馋崖

和连绵起伏的山岭,

无论他向往何处,他所眷恋的精灵

永远在山底、在水中;

虽然他会在雨水中消溶,我却始终

沐浴着天廷蓝色的笑容。②血红的朝阳,睁开他火球似的眼睛,

当启明熄灭了光辉,

再抖开他烈火熊熊的翎羽,跳上我

扬帆疾驰的飞霞脊背;

象一只飞落的雄鹰,凭借金色的翅膀,

在一座遭遇到地震

摇摆、颤动的陡峭山峰巅顶

停留短暂的一瞬。

当落日从波光粼粼的海面吐露出

渴望爱和休息的热情,

而在上方,黄昏的绯红帷幕也从

天宇的深处降临;

我敛翅安息在空灵的巢内,象白鸽

孵卵时一样安静。焕发着白色火焰的圆脸盘姑娘,

凡人称她为月亮,

朦胧发光,滑行在夜风铺展开的

我的羊毛般的地毯上;

不论她无形的双足在何处轻踏,

轻得只有天使才能听见,

若是把我帐篷顶部的轻罗踏破,

群星便从她身后窥探;

我不禁发笑,看到他们穷奔乱窜,

象拥挤的金蜂一样,

当我撑大我那风造帐篷上的裂缝,

直到宁静的江湖海洋

仿佛是穿过我落下去的一片片天空,

都嵌上这些星星和月亮。我用燃烧的缎带缠裹太阳的宝座,

用珠光束腰环抱月亮;

火山黯然失色,群星摇晃、颠簸——

当旋风把我的大旗张扬。

从地角到地角,仿佛巨大的长桥,

跨越海洋的汹涌波涛;

我高悬空中,似不透阳光的屋顶,

柱石是崇山峻岭。

我挟带着冰雪、飓风、炽烈的焰火,

穿越过凯旋门拱,

这时,大气的威力挽曳着我的车座,

门拱是气象万千的彩虹;

火的球体在上空编织柔媚的颜色,

湿润的大地绽露笑容。我是大地和水的女儿,

也是天空的养子,

我往来于海洋、陆地的一切孔隙——

我变化,但是不死。

因为雨后洗净的天宇虽然一丝不挂,

而且,一尘不染,

风和阳光用它们那凸圆的光线

把蓝天的穹庐修建,

我却默默地嘲笑我自己虚空的坟冢,

钻出雨水的洞穴,

象婴儿娩出母体,象鬼魂飞离墓地,

我腾空,再次把它拆毁。

         江 枫译

 ①指地球围绕太阳旋转。

 ②以上十行,注家 W.亚历山大注释如下:“这几行用

诗的语言所描绘的究竟是怎样一种自然现象,是不清楚的。

但是,既然闪电是云的驭手,雪莱也许有可能认为,影响

云的运动的,是地上的异性电,这种异性电在这里被说成

是仙女。而驭手把云驱送到地球上的那一部分,就是他梦

想着仙女或精灵(即异性电)所在的地方。又由于这种电的

影响,云的下层化为雨水降落,而上层则仍沐浴着蓝天的

笑容。”

致云雀

(英)雪莱——江枫译

你好呵,欢乐的精灵!

你似乎从不是飞禽,

从天堂或天堂的邻近,

以酣畅淋漓的乐音,

不事雕琢的艺术,倾吐你的衷心。

向上,再向高处飞翔,

从地面你一跃而上,

像一片烈火的青云,

掠过蔚蓝的天心,

永远歌唱着飞翔,飞翔着歌唱。

地平线下的太阳,

放射出金色的电光,

晴空里霞蔚云蒸,

你沐浴着明光飞行,

似不具形体的喜悦刚开始迅疾的远征。

淡淡的绛紫色黄昏,

在你的航程周围消融,

像昼空的一颗星星,

虽然,看不见形影,

却可以听得清你那欢乐的强音——

那犀利明快的乐音,

似银色星光的利剑,

它那强烈的明灯,

在晨曦中逐渐暗淡,

直到难以分辨,却能感觉到就在空间。

整个大地和大气,

响彻你婉转的歌喉,

仿佛在荒凉的黑夜,

从一片孤云背后,

明月射出光芒,清辉洋溢宇宙。

我们不知你是什么

什么和你最为相似?

从霓虹似的彩霞,

也难降这样美的雨,

能和随你出现降下的乐曲甘霖相比。

像一位诗人,

隐身在思想的明辉之中。

吟诵着即兴的诗韵,

直到普天下的同情,

都被未曾留意过的希望和忧虑唤醒。

像一位高贵的少女,

居住在深宫的楼台,

在寂寞难言的时刻,

排遣为爱所苦的情怀,

甜美有如爱情的歌曲溢出闺阁之外。

像一只金色的萤火虫,

在凝露的深山幽谷,

不显露出行止影踪,

把晶莹的流光传播,

在遮断我们视线的鲜花芳草丛中。

像被她自己的绿叶

荫蔽着的一朵玫瑰,

遭受到热风的摧残,

直到它的馥郁芳菲

以过浓的香甜使鲁莽的飞贼沉醉。

晶莹闪烁的草地,

春霖洒落时的声息,

雨后苏醒了的花蕾,

称得上明朗、欢悦,

清新的一切,都及不上你的音乐。

飞禽或是精灵,

有什么甜美的思绪在你心头?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

爱情或是醇酒的颂歌,

能够迸涌出这样神圣的极乐音流。

是赞婚的合唱也罢,

是凯旋的欢歌也罢,

和你的乐声相比,

不过是空洞的浮夸,

人们可以觉察到,其中总有着贫乏。

什么样的物象或事件,

是你那欢歌的源泉?

田野、波涛或山峦?

空中、陆上的形态?

是对同类的爱,还是对痛苦的绝缘?

有你明澈强烈的欢快,

使倦怠永不会出现,

烦恼的阴影从来

接近不得你的身边,

你爱,却从不知晓过分充满爱的悲哀。

是醒来或是睡去,

你对死亡的理解一定比

我们凡人梦到的

更加深刻真切,否则

你的乐曲音流,怎么像液态的水晶涌泻?

我们瞻前顾后,为了

不存在的事物自忧,

我们最真挚的笑,

也交织着某种苦恼,

我们最美的音乐,是最能倾诉哀思的曲调。

可是,即使我们能摈弃

憎恨、傲慢和恐惧,

即使我们生来不会

抛洒一滴眼泪,

我们也不知,怎样才能接近于你的欢愉。

比一切欢乐的音律,

更加甜蜜美妙,

比一切书中的宝库,

更加丰盛富饶,

这就是鄙弃尘土的你啊你的艺术技巧。

教给我一半你的心

必定是熟知的欢欣,

和谐、炽热的激情

就会流出我的双唇,

全世界就会像此刻的我——侧耳倾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