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在惠州命朝云唱此词,朝云却泪满衣襟,道:“奴不能唱者,乃‘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苏轼与朝云)
今观此句,将伤春之情写得缠绵悱恻,实际却为苏轼悲秋之感
据说苏轼在惠州时,见落木萧萧,有悲秋之感,曾叫朝云唱这首词。朝云歌喉将啭,泪满衣襟,苏轼问其故,朝云说:“奴所不能歌,是‘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二句。”苏轼大笑道:“吾正悲秋,而汝又伤春矣!”朝云很喜欢这两句词,“日诵‘枝上柳绵’二句,为之流泪。病亟,犹不释口”。由此可见,这两句感人之深。“朝云不久抱疾而亡,子瞻终身不复听此词。”(《冷斋夜话》《林下词谈》)
朝云者,姓王氏,钱塘名妓也。苏子瞻宦钱塘,绝爱幸之,纳为侍妾。朝云初不识字,既事子瞻,遂学书,粗有楷法,又学佛,亦通大义。
子瞻贬惠州,家妓多散去,独朝云依依岭外,子瞻甚怜之。赠之诗云:“不似杨枝别乐天,恰似通德伴伶玄。阿奴络秀不同老,天女维摩总解禅。经卷药炉新活计,舞衫歌扇旧姻缘。丹成随我三山去,不作阳台云雨仙。”未及,朝云病且死,诵金刚经四句谒而绝,葬惠州栖禅寺松下。
子瞻作咏梅西江月以悼之云:“玉骨那愁瘴雾,冰肌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幺凤。 素面常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冷斋夜话》《词苑丛谈》)
对于第一首诗,有解:
用典较多。白居易的侍妾樊素能歌善舞,特别是以唱《杨枝》著名,一般人就叫她杨枝。白居易晚年辞去家中歌妓,樊素不愿离去。但从后来白居易《别杨枝》诗“病与乐天相伴住,春随樊子一时归”看,攀素最后还是离开白居易了。而朝云却愿跟随苏轼到当时还比较落后的岭南,所以苏轼以“不似杨枝别乐天”赞她。伶玄即伶元,《赵飞燕外传》的作者。通德即樊通德,伶元之妾,“能言飞燕子弟故事”,伶元的《赵飞燕外传》即根据她所讲的故事写成的。苏轼以“恰如通德伴伶玄”赞朝云随他南迁。晋人李络秀有三子:周凯、周嵩、周谟(即阿奴)。她对他们说:“尔等富贵,并列目前,吾复何忧?”周嵩回答道:“恐不如尊旨。伯仁(周凯)好乘人之弊,非自全之道;嵩性抗直,亦不容于世;阿奴碌碌,当在阿母目下耳。”苏轼反用其意,以阿奴比喻朝云之子、夭折的苏?,以络秀比朝云,故说“阿奴络秀不同老”。朝云原不识字,在苏轼薰陶下,开始读书习字,并“粗有楷法”;又曾跟随泗上比丘尼义冲学佛,“亦略闻大义”。“天女维摩总解禅”即指朝云学佛并粗知佛学大义。朝云不能适应岭南水土,到惠州后经常生病,平时不是念佛就是熬药。“经卷药炉新活计”即写她的惠州生活;“舞衫歌袖旧姻缘”是回忆从前。前已提到,秦观曾以巫山神女比朝云,这首诗的最后两句反用秦观意,说朝云学佛功成,将随他到海中的蓬莱、瀛州、方丈去,不会满足于作巫山神女。胡仔《苕溪渔隐丛话》认为:“东坡《朝云》诗,诗意绝佳,善于为戏,略去洞房之气,翻为道人之家风。” 所谓飘飘欲仙。
对于第二首词,有解
词的上阕写惠州梅花的风姿、神韵。起首两句,突兀而起,说惠州的梅花生长在瘴疠之乡,却不怕瘴气的侵袭,是因这它有冰雪般的肌体、神仙般的风致。接下来两句说它的仙姿艳态,引起了海仙的羡爱,海仙经常派遣使者来到花丛中探望;这个使者,原来是倒挂在树上的绿毛小鸟(状如幺凤)。以上数句,传神地勾勒出岭南梅花超尘脱俗的风韵。
下阕追写梅花的形貌。“素面常嫌粉涴”,岭南梅天然洁白的容貌,是不屑于用铅粉来妆饰的;施了铅粉,反而掩盖了它的自然美容。岭南的梅花,花叶四周皆红,即使梅花谢了(洗妆),而梅叶仍有红色(不褪唇红),称得上是绚丽多姿,大可游目骋情。面对着这种美景的东坡,却另有怀抱:“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东坡慨叹爱梅的高尚情操已随着晓云而成空无,已不再梦见梅花,不象王昌龄梦见梨花云那样做同一类的梦了。句中“梨花”即“梨花云”,“云”字承前“晓云”而来。晓与朝叠韵同义,这句里的“晓云”,可以认为是朝云的代称,透露出这首词的主旨所在。
对于第二首词,对于解,可以理解为触景生情。私下认为
此词亦可说为借物咏怀,即梅花为联想,眼下思朝云而比之为梅花,***同点便是冰清,冷艳(至少咏物者可以这么认为),回忆朝云自己如何相遇,便是海仙时遣探芳丛,众里寻她千百度,之所以别样,亦或是清新,亦或是乖巧,绿毛幺凤,婷婷于树梢。说到海仙,私以为此为苏轼自比,此种写法大气,逍遥亦风流,非天仙,非鬼王,海之缥缈处而来,来时非思国非思君非思天下,就不说下一句赏花赏月赏秋香了,却可言是旅途,途中流连脚下,或顾盼沿路枝桠。然而眼下朝云已逝,老泪不能纵横(那年他已六十,却依然风流),想念朝云啜泣,梨花一枝春带雨,粉痕犹印面容,红唇娇点,却已在空中云后,梦中,才能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