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四君子,指什么

梅、兰、竹、菊是花中四君子,更是文人所乐道的四友。于是四君子就在我国文学作品中频繁出现,成为我国文学作品的一大特色。 梅、兰、竹、菊,花中四君子,也堪称“文中四君子”,千百年来,集万千文人宠爱于一身。但凡抒写山水景物、花鸟鱼虫总不乏梅、兰、竹、菊,四者皆高洁雅逸,却又各有千秋,***同点缀了我国百花齐放的文坛。

梅 梅花以清逸风长,象征隐逸淡泊,坚贞自守。其清雅俊逸的风度为古今文人所赞赏。自古以来,国人最器重梅花,视之为花中之魁,春的先知。北宋有“梅妻鹤子”之称的诗人林逋写下了著名的诗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无疑是对梅花的热烈赞颂。 “清雅俊逸”不仅是古代雅士的品格,而且是士大夫的传统文化性格,也是中国文人***同追求的一种品质。“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漫山的雪苍白了整个大地,梅花却如高洁的雅士一样悠闲地卧在山头,明月朗照下轻吐幽香,如美人翩翩而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墙角有几株洁白的梅花,在寒冷的冬天独自开放。远远的就知道那不是雪花,因为从那里飘来一阵阵幽香。“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即使是凋谢化为泥土,仍然散发着芳香。 遍观写梅的诗句,“暗香”成了一个不变的主题,无所谓风雨飘摇或是冰天雪地,凌寒绽放的梅花总是散发着阵阵幽香。聪明的人们借幽香赞美了梅花的品质、神韵和风骨,同时更寄寓了诗人对高洁的人格的追求。 “朵朵花开淡墨痕”,千百年来,我国文学作品中的梅花总是淡泊隐逸,清新雅致。 兰 古人把兰与松、竹、梅并称为“四友”,但古人有认为松、竹、梅都有缺憾,“竹有节而无花,梅有花而无叶,松有叶而无香”。因而自古以来许多文人对“有节、有花、有叶、有香”的兰花情有独钟,并赋予它高洁、独秀、气节等人文气质。 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言语》:“毛伯成既负其才气,常称宁为兰摧玉折,不作萧敷艾荣”。句中以兰喻贤人,盛表其高尚气节。唐骆宾王《上齐州张司马启》:“常山王之玉润金声,博望侯之兰薰桂馥”。此句中又以兰借代芳花,赞其芳香。更有“兰心慧质”用以喻女子心灵手巧,通晓情理。 兰花有君子品性,这个品性的评定与孔子有关。据说孔子为了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而周游列国,最终无功而返,在深山溪谷之中,见芳兰独茂,喟然叹曰:“兰当为王者香”。“王者香”一句奠定了兰花的人格象征和高尚气节,几千年来成为对兰花品性的最高评价。 “空谷幽兰”,喜爱幽静的兰花在我国的文学作品中总是高洁雅逸,独秀迎春。 竹 竹之所以为中国文人所青睐,与它外表的自然特征有关。竹子虚中洁外、生而有节,秀逸而富有神韵。这些自然特征与文人所追求的高尚脱俗、虚心自持、淡泊名利和富有气节的精神气质相吻合。 历代爱竹的文人很多。魏晋时期的稽康、阮籍,山涛等七人“相与友善,游于竹林,号为七贤”。并以竹自喻,世称“竹林七贤”。宋代苏东坡“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使人俗”。诗句通俗易懂,表现了东坡之爱竹更胜陶渊明之爱菊,周敦颐之爱莲。 清代郑板桥写过:“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几竿竹,紧紧依傍青山,牢牢扎根在山崖的石缝中。虽然雨打雷击,霜侵雪压,吃尽了万苦千辛,仍旧是坚韧不拨,不屈不挠,任凭你四面八方的狂风吹击,也不会有丝毫的惧怕。郑板桥以竹的坚贞不拨的性格明志,后来更是到了“无竹不入居”和作画“胸有成竹”的地步。 “竹本无心,节外另生枝节”。我国文学作品中的竹总是虚中洁外,坚韧不拨。 菊 菊花素有“珠蕊丹心耐寒侵,玉骨冰肌傲霜立”的品格,自古就被文人骚客所赏识。在我国古代文学作品中,最早写到菊花的是屈原。他在《离骚》中写的“朝饮木兰坠露矣,夕餐秋菊之落英”,表现了自己玉洁冰清、超凡脱俗的品质;自陶渊明写下名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后,菊花几乎成了文人孤高绝俗的一种寄寓;唐代农民起义领袖黄巢,赋予了菊花一种叛逆抗争的精神,他在《不第后赋菊》:“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句句赋菊,又句句言志,菊花的特征与作者的壮志交融在一起。 清人许纳陛《李家堡采菊》:“言念东篱下,冒霜采其英”寄予“悠然与世远,移我幽居情”的归隐之志,大有陶潜风范。民国贾汝言有诗云:“野菊从来晚节香,如何也要称花王?只因玉体浑相似,不染胭胭惯傲霜”。婉言其爱菊之晚香、傲霜。其弟贾汝霖则咏绿菊:“众仙同日咏裳,对那有绿衣闹花场。天上人间谁奏曲,东篱滴翠佐林香”。 “菊,花之隐逸者也”。我国文学作品中菊超凡脱俗,飘逸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