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青年员工诗歌朗诵稿

中国之子

作者:张紫石

清晨

伴随着一声

尖利的哭喊

我降生在母亲的怀抱

没等睁开双眼

本能的

我已寻找了**

贪婪地吸吮着

并日渐壮茁

刚刚认字的年纪

我就被告知

除了生我养我的妈妈

还有一个母亲

是祖国

从此

我蹒跚学步还学着思考

我知道

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聚集着的是我十多亿个姐妹兄弟

而我

只是其中最最普通的一个

于是我怯怯地问母亲

你可认得我的样模

我知道

天下所有的母亲

都会认得自己的儿女

可是我怎么

听不见您的回答

看不见您的微笑

感受不到您的抚摸

一万岁的母亲

您是在眷顾着别的儿女

抑或是在病中

无暇也无力将我抚摸

或许您

仅仅是累了倦了

因为儿女们和家事太多

我轻数着

您额头岁月的镌刻

比对着膝头书本的讲说

历经了无数苦难的母亲啊

此刻

我又怎能忍心将您怨怼

我只是想读懂

眼前的这一课

终于

还是忍不住

我要问

我要说

因为

我想知道

千百年来

您所经历的每时每刻

您背负着的是怎样的重荷

还有

您究竟是睡了还是醒着

那一年

八国联军倚仗船坚炮利

攻入了紫禁城你的心窝

在通往承德避暑山庄的道路上

我看见你的长子长女在出逃

母亲

你伤心了吗

那一天

倭寇的铁蹄

践踏过你的身体

在崩塌的金陵城垣下

你的女儿被侮辱

母亲

你愤怒了吗

那一夜

天安门前风云突变

战车与兵戈在你胸膛驰骋

你的儿女在哀哀的哭号

母亲

你流泪了吗

那一刻

横亘在你静脉的梗阻陡然立起

而你曾经澎湃着的血在大坝前断流

而今他们还想在你的动脉上琢磨

我看见你扭曲的身体

母亲

你痛吗

说了这么多

问了这么多

母亲

我好渴

我在你身体上寻找触摸

结果一无所获

母亲

莫非你的乳汁

也已经变得像黄河的水一样干涸

时间

仿佛停驻

而您

依然沉默

可我看见

母亲的眼角边有一丝泪光在闪烁

是啊

母亲

我知道这又令您伤心了许多

圆明园

东方的骄傲

你胸前最美的花朵

强寇的掠夺

让它一夕之间

永远的

枯萎凋落

秦始皇忒残暴

咸阳城里几十个日夜的哀号

三千人头落地

难道仅仅只是属于传说

方检视完秦砖汉瓦的残片

我便看到

从西北莽原刮起的风沙

裹挟着焚书的余烬

在历史的长空里滚滚而过

那飘来荡去的苍龙

俨若

命运的绳索

捆扎起

东林野士的风骨

元佑党人的宋碑残拓

俄顷

又化作

朱明王朝

在功臣楼上点起的一把火

接着

历史又要改朝换代

变个称号

从山海关到北京

从扬州到嘉定

袁公墓旁戊戌六君子的血祭

即使那殷红的黄土

也无法挣脱君主专制的桎梏枷锁

只兀自让人世间多了许多

孤魂野魄

难道

这些都是因为

您没有醒着

是了 是了

母亲

你没有醒着

可是我也知道

您曾经醒过

是的

醒过

我怎么会说错

如果不是这样

又怎会有《三坟》《五典》《九丘》《八索》

以及殷契的摩挲

商周青铜的铿锵

汉唐的辉煌

还有那宋元时代的纵横捭阖

然而

望着浩瀚的海洋

直到今天我们还在苦苦求索

因为百年前

威海卫曾经燃起的熊熊战火

我们的大清舰队

号称无敌的北洋水师

在万倾波涛里

尽数沉没

耻辱啊

难道

这竟会是唯一的结果

有人说

懦弱

是你们这个民族

原罪的符号

可是

曾几何时

我们不也听说

郑和那高张标举的风帆

也扬起在好望角

更有粤海边

咆哮的怒潮

湮没过多少资本的幽灵

罂粟的躯壳

只是

谁又能知道

为什么

它们从此以后就化为

长久无声地

缄默

母亲

这些年来

我的姐妹兄弟已经出走了很多

是不是别人家里比我们阔或是更加暖和

抑或能不能这样说

哪里有我们哪里就有中国

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

无论走到哪里

中国人都被视为“黄祸”

莫非祖先赋予的肤色

也会成为一种

罪过

长子长女们懦弱

儿孙们不孝的多

有的认贼作父

有的嚷嚷着要分家另过

还有的把你的肌肤

割去求和

使你原本就已羸弱的身躯

又明显的瘦了许多

看到邻家的日子红火

儿女们议起了***和

结果却是自家后院里磨刀霍霍

一奶同胞的无数兄弟姐妹

倒在了血泊

一时间

强寇环伺敌顽呈豪

争奈尚未拒敌于国门之外

却早已经同室操戈

卢沟残月政衰国破

陡然间陷落了山河半壁多

终于

喊杀声渐渐息弱

风停雨住

艳阳高照

布谷鸟在叫

眼见得一艘艘崭新的航船昂首停泊

突然间惊涛拍岸北风怒号春寒料峭

还未及出海

船却已经破了许多

敲打修补间已是西山日薄

夜航的船队只能在暗深的浪波里

起锚

母亲

这些年过去

我已经长大

懂得去象青鸟

在夜色中

婉转自由地高歌

也不会轻信

南风窗下的那一支烛火

能把全部的光芒传播

巴别塔钟滴嗒作响

时分秒针指向

太阳初升的处所

可是天空中仍有层层阴霾

厚重如亘古累积的

尘埃

你呻吟着的儿女

在病痛中苦挨

你憔悴的容颜

被美利坚传媒拿去制作成畅销的“萨斯”《时代》

新闻的假面舞会上

谎言者搂着爱国的面具做爱

真话者终被放逐魔山以示惩戒

从辽阳到重庆

从重庆到咸阳

关于生命的尊严和人权

度量衡的最新流行标准是——钱

不过

他们似乎忘记

侮辱人者终将被侮辱

这句历史的箴言

是啊

母亲

有人说你老了

有人说你困了

有人说你聋了

有人说你盲了

有人说你倦了

还有的人说你病了

不然

您又怎会忍心

让您的孩子们兄弟阋墙

让您的儿女们

在您的寿宴门外彷徨

还有他们的纺锤与镰镐

在田野和工场的死水里

腐败流淌

是了

沉默的母亲

我确能感知

您博大的宽容和慈祥

还有无与伦比的美德——忍让

可是

我多么希望

你能够像

深深的海洋

偶尔平静湛蓝

偶尔也会掀起滔天巨浪

此刻

听数着母亲的脉搏

我似乎是醒着

又仿佛是睡了

我仿佛是睡了

又象是在醒着

暗夜里

是谁在唱起奥林匹斯山的颂歌

是谁在艳羡太平洋彼岸的灯火

君不见

穆天子伟岸的身影

早已在瑶池岸边掠过

成吉思汗的马头琴

曾经拉响在古波斯帝国

神舟仙槎的梦想

更从未尝陨落

而一万年的光阴

在历史的年轮中

又岂能

算得年多

面对祖国

不是有人这样说

少年的中国

才是

咱们的中国

于是

一声呐喊

清晨

我哭醒在母亲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