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向我推荐几首深奥而又经典的诗

《锦瑟》---李商隐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兰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诗是为女人写的,这一点好像没有争议。写诗的时候, 女人已不在身边,这也没有争议。有所争议的是:这个女人是谁?是诗人的婚内情还是婚外情?

婚外情一说, 认为女人是从前李商隐恩师令狐楚的侍人。瑟有适、怨、清、和四曲,侍人善弹。诗的中间四句是对乐曲的诠释。婚内情一说,认为这是一首悼亡诗,为死去的老婆写的。从前以断弦比喻死了老婆, 续娶称续弦。瑟有二十五弦, 全断了,才成了五十弦。三、四句庄生蝴蝶, 望帝杜鹃, 同是物化,以悼亡妻。五、六句

以珠玉喻子女云云。

诗无达诂, 两种说法可以并存。我比较倾向于前者。多年的老夫妻了, 悼亡诗不会写得那么扑朔迷离。比如元稹有名的悼亡诗中,就全于家常琐事中见深情。至于锦瑟究竟几根弦,前人诗中有“二十五弦弹夜月, 不胜清怨却飞来。” 也有“五十弦翻塞外声”。我不信诗人写诗前先做算术。触目伤心的是“一弦一柱思华年”, 到底几根弦何必太拘泥呢?大概是刘大杰吧, 曾经力辩李商隐的爱情诗是政治诗。我以为也可存此一说。因为李的生活中并没有多少女人,妻子死后也没有续娶。他一生卷在党争的漩涡里,追随过令狐楚,继而成了令狐楚的反对党被认为背恩,遭到排挤。后来令狐楚的儿子当了宰相, 李商隐想重随旧主而不可得,终抑郁而死。在这种情势之下, 以美人香草寄托怀抱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性。

登高

年代:唐 作者:杜甫 体裁:七律 类别: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注释

注解:

1、渚:水中的小洲。

2、回:回旋。

3、百年:犹言一生。

4、潦倒:犹言困顿,衰颓。

5、新停:这时杜甫正因病戒酒。

简析:

这首诗是大历二年(767)年杜甫在夔州时所作。萧瑟的秋天,在诗人的笔下被写得有声有色,而引发出来的感慨更是动人心弦。这不仅由于写了自然的秋,更由于诗人对人生之秋所描绘的强烈的感情色彩。颔联状景逼真,是后人传诵的名句。颈联两句,十四个字包含了多层含意,备述了人生的苦况,更令人寄予强烈的同情。

古人有农历九月九日登高的习俗,这首诗就是唐代宗大历二年(767)的重阳节时诗人登高抒怀之作。此时杜甫寓居长江畔的夔州(今四川省奉节县),患有严重的肺病,生活也很困顿。全诗通过对凄清的秋景的描写,抒发了诗人年迈多病、感时伤世和寄寓异乡的悲苦。

诗篇前四句描写登高闻见之景。首联连借风、天、猿、渚、沙、鸟六种景物,并以急、高、哀、清、白、飞等词修饰,指明了节序和环境,渲染了浓郁的秋意,风物具有鲜明的夔州地区特征。这两句不仅是工对的联语,而且句中自对,如“ 天高”对“风急”,“沙白”对“渚清”。句法严谨,语言锤炼,素来被视为佳句。颔联前句写山,上承首句;后句写水,上承次句。写山为远望 ,写水为俯瞰。落木而说“萧萧”,并以“无边”修饰,如闻秋风萧瑟,如见败叶纷扬;长江而说“ 滚滚”,并用“不尽”一词领起,如闻滚滚涛声,如见湍湍水势。两句诗,无论是描摹形态,还是形容气势,都极为生动传神。从萧瑟的景物和深远的意境中,可以体察出诗人壮志难酬的感慨之情和悲凉心境。诗篇后四句抒发登高所生之慨。颈联上句写羁旅之愁。“常作客”,表明诗人多年漂泊不定的处境;“万里”,说明夔州距离家乡非常遥远,是从距离上渲染愁苦之深;“悲秋”,又是从时令上烘托悲哀之重,“秋 ”字是在前两联写足秋意后,顺势带出,并应合着“ 登高 ”的节候。下句写孤病之态。“百年”,犹言一生;“百年多病”,迟暮之年百病缠身 ,痛苦之情可想而知;“独”字,写出举目无亲的孤独感 ;“登台”二字是明点题面,情才因景而生。这两句词意精炼,含意极为丰富,叙述自己远离故乡,长期漂泊,而暮年多病,举目无亲,秋季独自登高,不禁满怀愁绪。尾联进一步写国势艰危,仕途坎坷,年迈和忧愁引得须发皆白;而因疾病缠身,新来戒酒,所以虽有万般愁绪,也无以排遣。古人重阳节登高照例是要饮酒的,而诗人连这点欢乐也失去了。这一联分承五、六句 :“艰难”备尝是因“常作客”所致;“潦倒”日甚又是“多病”的结果。诗前半写景,后半抒情,在写法上各有错综之妙。首联着重刻画眼前具体景物 ,好比画家的工笔,形、声、色、态,一一得到表现。次联着重渲染整个秋天气氛,好比画家的写意,只宜传神会意,让读者用想象补充 。三联表现感情,从纵(时间)、横(空间)两方面着笔,由异乡飘泊写到多病残生。四联又从白发日多,护病断饮,归结到时世艰难是潦倒不堪的根源。这样,杜甫忧国伤时的情操,便跃然纸上。

此诗八句皆对。粗略一看,首尾好象“未尝有对”,胸腹好象“无意于对”,细细体味,“一篇之中,句句皆律,一句之中,字字皆律”,无怪乎胡应麟盛誉其为“旷代之作”清代杨论推崇此诗为“杜集七言律诗第一 ”(杜诗镜铨)),明人胡应麟更说此诗“当为古今七言律第一,不必为唐人七言律第一 。”(《诗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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