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下学期《乡愁》 作者:徐光中
生平简介
当代著名诗人和评论家。 祖籍福建省永春县桃城镇洋上村,1928年重九日余氏生于南京。青年时于四川就学,在南京青年会中学毕业后进入金陵大学修读外文。1945年与覃子豪、钟鼎文等创办“蓝星诗社”,主编《蓝星诗页》。1946年考入厦门大学外文系。1947年入金陵大学外语系(后转入厦门大学),1948年发表第一首诗作,1949年随父母迁香港,次年赴台,就读于台湾大学外文系。1950年五月到台湾,九月以插班生考入台大外文系三年级,两年后毕业。1952年毕业于台湾大学外文系。1953年10月,与覃子豪、钟鼎文等***创“蓝星”诗社及《创世纪》诗刊,致力于现代主义诗歌创作。1956年与范我存女士结婚,后育有四个女儿。年间先后任编译官及大学教职。1958年到美国进修,获爱奥华大学艺术硕士,毕业后回台任教。先后任教于师范大学、政治大学,期间曾两度赴美任多间大学客席讲师。1959年获美国爱荷华大学(LOWA)艺术硕士。 先后任教台湾东吴大学、师范大学、台湾大学、政治大学。其间两度应美国国务院邀请,赴美国多家大学任客座教授。1972年荣任政治大学西语系教授兼系主任。1974年到香港任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教授。1985九月离港回台,定居高雄市,任国立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兼外国语文研究所所长。十月获中国时报新诗推荐奖。1988年起余氏担任梁实秋文学奖翻译评审一职,对之策划、推动所耗心血非常多。1991年十月于香港参加香港翻译学会主办的翻译研讨会,并接受该会颁赠的荣誉会士衔。现在台湾居住,任台湾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
主要诗作有《乡愁》、《白玉苦瓜》、《等你,在雨中》、《敲打乐》等;诗集有《灵河》、《石室之死》、《余光中诗选》等;诗论集有《诗人之境》、《诗的创作与鉴赏》等。现已出版诗集21种;散文集11种;评论集5种;翻译集13种;***40余种.著有 诗集《舟子的悲歌》、《蓝色的羽毛》、《钟乳石》,《万圣节》、《白玉苦瓜》等十余种。余光中一生从事诗歌、散文、评论、翻译,自称为自己写作的“四度空间”。至今驰骋文坛已逾半个世纪,涉猎广泛,被誉为“艺术上的多妻主义者”。
诗人小传
余光中是个复杂而多变的诗人,他变化的轨迹基本上可以说是台湾整个诗坛三十多年来的一个走向,即先西化后回归。在台湾早期的诗歌论战和70 年代中期的乡土文学论战中,余光中的诗论和作品都相当强烈地显示了主张 西化、无视读者和脱离现实的倾向。如他自己所述,“少年时代,笔尖所染,不是希顿克灵的余波,便是泰晤士的河水。所酿业无非一八四二年的葡萄酒。” 80年代后,他开始认识到自己民族居住的地方对创作的重要性,把诗笔“伸回那块大陆”,写了许多动情的乡愁诗,对乡土文学的态度也由反对变为亲切,显示了由西方回归东方的明显轨迹,因而被台湾诗坛称为“回头浪子”。 从诗歌艺术上看,余光中是个“艺术上的多妻主义诗人“。他的作品风格极不统一,一般来说,他的诗风是因题材而异的。表达意志和理想的诗,一般 都显得壮阔铿锵,而描写乡愁和爱情的作品,一般都显得细腻而柔绵。其文学生涯悠远、辽阔、深沉,且兼有中国古典文学与外国现代文学之精神,创作手法新颖灵活,比喻奇特,描写精雕细刻,抒情细腻缠绵,一唱三叹,含蓄隽永,意味深长,韵律优美,节奏感强。他因此被尊为台湾诗坛祭酒。他的诗论视野开阔,富有开拓探索的犀利朝气;他强调作家的民族感和责任感,善于从语言的角度把握诗的品格和价值,自成一家。
余光中的文学活动广大而持久,诗艺炉火纯青,为当代文学名家。《余光中诗选》收诗人从事诗创作三十余年来精选作品为一帙,由诗人自订,依时代先后编为十三辑,包括十三本诗集之荟萃。余光中说在他创作的总数在六百首以上的诗中,多数是在他居住的台北厦门街这条深长的小巷里写成,他说他的缪思是亚热带牵藤缠蔓的植物,这里,已成了他的根。
几十年来,他手里的诗笔从未放下,也从未有过搁笔之念。有时迫于环境,困于心情,或者忙于工作,最多也不过六七个月无诗。有时诗情充沛,一个月内也会写出七八首来。一般人总是迷信诗是所谓灵感的产品,往往不请自来。余光中认为灵感多半是潜思冥想之余的豁然贯通,绝少不劳而获。最后等到了手的,往往是追求已久的东西。灵感真正出现的时候,往往只露一斑两斑,至于新作的全豹,还有待诗人去殷勤追猎,才能得手。
余光中的诗,等来的都是短篇小品,至于主题较深、份量较重、篇幅较长的作品,就不能不全力去追,而所谓追,就是在知性上对主题做到充分了解,再把知性的认识化为感性的认同,投入诗篇。 了解余光中诗的创作过程,将有助于鉴赏阐释他的诗,举例来说,为了经营长诗《湘逝》,他就花了将近一个月的功夫,把杜甫晚年的诗大致上温习一遍,并把其中的三四十首代表作反复吟味,终于得到不少可以“入诗”的印象和感想,再加以整理,重组,就动手写起初稿来了。 对于余光中来说,创作过程中最辛苦的阶段是动笔前的娠孕,最紧张的是初稿时的阵痛与破胎,最有趣的却是修稿时对初婴儿的端详与凝睇,从余光中创作的情况看,诗人不宜久居异国;久离了本土的生活和语言,主题和形式难免不生脱节的现象。
在读余光中诗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的才气表现在对生命的敏感和对文字的敏感上。在艺术上,他承认他在风格上追求各种美,他说这原是文坛上一切野心家***有的野心。余光中的诗,不追随时尚,但是关心时代,不但有才气,而且有胆识。对于他的诗,无论深奥一些的,还是浅显一些的,都可以在欣赏时兼顾。深奥的未必就都不好,因为许多感时忧国的或者为民请命的作品,其实只有高级知识分子自己在读。在诗的品味上,读者要能兼顾白居易与李贺,韩愈与李白,才算是通达而平衡。读者不妨放弃一首诗一读就懂的要求,而要求自己多读几遍,多思索,多体会,多锻炼自己的想象力。
《天狼星》是余光中的重要作品,《大度山》是其中一章。《大度山》写春天对于书斋里知识分子的呼唤,在这里,诗人表现了生命对于春天的敏感和对于文字的敏感和创新。诗人在广阔的视野里有深度地展开了生命在春天的体验。浮士德、济慈、存在主义等引入诗,是学院派诗人的艺术方式。卓文君死了两千年,还是十六岁,诸如此类的时空感受方式,使诗有了深邃的历史感。云很天鹅,云很芭蕾,女学生们很云雀,女学生们很四月,诸如此类对于日常语言的悖离,使得读者更能把握经验,并丰富了诗的技巧。《等你,在雨中》是一首流行很广的诗。诗人的等待是潇洒的等待,审美的等待,因此,尽管难耐刹那,他仍然能够充分领略等待的情趣,而且对迟到的情人也就没有怨言了。也许,诗人是在提倡一种审美的生活态度。余光中的乡愁诗是很流传的,浅显然而有丰富的诗味。《乡愁四韵》就更有意味了:醉酒的滋味是乡愁的滋味,沸血的烧痛是乡愁的烧痛,家信的等待是乡愁的等待,母亲的芬芳,是乡土的芬芳。余光中之所以能写出动人的乡愁诗,是他有好几年时间在香港教书,近乡之情,供给他不少新题材、新感受,尤其初去香港时,魄挂魂牵,日思梦想,莫不尽在大陆,尽在从香港“北望中的那十万万和五千年”。
余光中先生热爱中华传统文化,热爱中国。礼赞“中国,最美最母亲的国度”。他说:“蓝墨水的上游是汨罗江”,“要做屈原和李白的传人”,“我的血系中有一条黄河的支流”。他是中国文坛杰出的诗人与散文家,他目前仍在“与永恒拔河”。呼吸在当今,却已经进入了历史,他的名字已经显目地镂刻在中国新文学的史册上。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