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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和靖
杭州孤山多梅。每当腊风初度,便有暗香浮动,疏影横斜,玉蕊怒放,情境高雅,探幽揽胜者多往观赏。年复一年,便形成了孤山赏梅的胜迹。这里,曾是北宋诗人林和靖种梅养鹤隐居的地方。但林和靖的故乡却是在宁波奉化。
林和靖(967-1028)名逋,字君复,宁波奉化黄贤村人。因他四十多岁后长期隐居杭州孤山,直到八十三岁死于孤山,葬于孤山,时人多误以为他是“钱塘”人。
林和靖少年好学,诗词书画无所不精,独不会下棋。常对人说:“逋世间事皆能之,唯不能担粪与着棋。”他性情淡泊,爱梅如痴。在故里时唯以读书种梅为乐。相传,他于故居前后种梅三百六十余株,将每一株梅子卖得的钱,包成一包,投于瓦罐,每天随取一包作为生活费,待瓦罐空了,刚好一年,新梅子又可兑钱了。他种梅、赏梅、卖梅,过着恬然自乐的生活,常在梅园里独自吟哦,写过许多有名的梅花诗,如:
从芳摇落独喧轩,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金尊。
林和靖爱梅,亦爱四处游学,足迹遍于江淮之间。到四十多岁时,便结庐于杭州孤山。孤山傍湖,山不高而清秀。他绕庐植梅,依山种树,以种梅为乐。凭林和靖道德文章,高官厚禄不难立致。但他泰然隐居,绝意仕途,甚至宋真宗赵恒闻其名,请他去给太子教书,这一千载难遇的美职,也被他一口拒绝。在他临终时还为此而自豪。他在绝笔诗中写道:
湖上青山对结庐,坟前秋色亦萧疏。
茂陵他日求遗稿,犹喜曾无封禅书。
朝野之士仰慕他高风亮节,纷纷慕名前往拜访,但他绝不回访。相传,他从家乡奉化带去两鹤,被他驯化,善知人意,会买菜报讯。纵之飞入云霄,盘旋于西湖山水之间,尔后复归笼中。林和靖爱逾珍宝。他常泛小舟游西湖诸寺院,每有客至,小童即延入小坐,开笼纵鹤。在西湖游览的林和靖见家鹤飞翔,便知有客来访,即掉小舟而归。传说,在林和靖死时,他养的这两只鹤在墓前悲鸣而死。他在一首咏鹤诗中写道:
皋禽名祗有前闻,孤引圆吭夜正分;
一唳便惊寥泬破,亦无闲意到青云。
林和靖终身不娶,以种梅养鹤为乐。时人说他“以梅为妻,以鹤为子”,“梅妻鹤子”的佳话因而留传千载。这只是他人生的一面。他人生的另一面还是情怀绵绵。这在他写的《长相思》这首著名的词里可以看出: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别离情。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林和靖对故乡的怀恋之情,亦常见笔端:“半夜月欲落,千山人忆往。”“又是离歌,一阕长亭暮。王孙去,萋萋无数,南北东西路。”殷殷思念屡溢言表。
林和靖的一生是隐居的一生,也是他刻意学术的一生。他写的诗,风格独特,清新自然,尤多奇句。北宋著名政治家范仲淹称赞他:“风格固若厚,文章到老醇。”著名诗人欧阳修、黄庭坚都很欣赏他那清新奇特的作品。但他不想以诗传世,故随写随丢,传下来不多。经后人搜集,仅得诗词三百余篇,题名《林和靖诗集》。
林和靖的节操和学识很得宋真宗的赏识,曾赐号“和靖处士”。死后,宋仁宗赵祯也“赐谥和靖先生,赙粟帛”。
林和靖虽隐于孤山,死于孤山,葬于孤山,但他故乡黄贤村,连妇孺皆知这位“梅鹤太公”。人们对这位先贤的尊敬,历千年不衰。旧时族规定每年清明轮番去孤山扫墓,并一直保持到最著名的隐士---陶渊明
中国历史上有许多隐士。他们是仁者,智者,但他们不愿参与热烈的社会生活。考虑到中国古代社会士人唯一光明的大道是作官,不愿从政成了隐士遗世独立最令人瞩目的表现方式。
他们都有健全的人格,都是聪明人,但是独立自由的倾向过于强烈。在一个要求服从的社会里,独立性是参与社会生活的致命缺陷,在政治生活中尤其如此。人是社会性的动物。离群索居的生活方式肯定不是令人感到愉快的。或许有些人具有忍受孤独的天性,但是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孤独。
但人在大多数情况下没有选择的权利。人总体上处于别无选择的境地。
表面看是隐士自己逃避政治,逃避热闹,逃避温暖,而自愿选择了孤独,冷清与苍凉,而实质是隐士自己内在的性格和气质缺陷——过于强烈的独立和自由倾向,导致了他不得不选择孤独。
不愿从政的隐士不一定就陷于孤独。诸葛亮在出山参加刘备的队伍前其实就过着隐士的生活,但那时他是多么惬意自在啊!他躬耕、劳作、收获,过着稍为宽裕的物质生活,另一方面他有一批朋友——一批同样可称之为隐士的朋友,他们多是劳作的士人,具有健全的人格和发达的智慧,他们在一起唱酬、讨论政治、哲学、自然、人生,可能还有科学技术问题,由于不受雇于人,他们的讨论是自由的,他们也不迂腐。秋天他们可能相约一同出游,冬天在一起吃羊肉火锅。他们喝一种温醇的近似于黄酒的低度酒。但是在一个狭窄的地理范围内,碰上几个隐士凑在一块的情形是希罕的。大多数隐士似乎必然地面临孤独。
淘渊明四十一岁时放弃了彭泽县令的职务,回到了庐山山脚西南部的老家。不久他作了一篇《归去来辞》赋。在这篇文赋中,那种从囚笼中放飞而出的欣喜心情,三千里外,一千六百年后晰可闻见。考虑到几千年来中国众多士人对官场的渴求、眷恋、嗜爱以致于有种种不堪入目的表现,他对官场厌恶的姿态着实令人困惑。
在归来最初的三年里,他似乎颇感惬意。他躬耕、爬山、作诗、喝酒。温饱不成问题,家中的孩子与他一样天真、幼稚而又可爱。
公元408年,即他四十四岁那年,一场大火将他的家焚毁一空。此后,他的家境日下。终年辛劳,竟常常弄到难以糊口的地步。他像许许多多的中国农民一样体尝到生活的艰难,——中国农民为什么始终处于常年劳作而又常常难以糊口的境地这一问题似乎是人间众多重大难题之一,此外,他也许该多少明白一点为什么世人那么热衷于官场与权力,而对劳作与农业有一种唯恐躲避不及的心态。但是令人吃惊的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他又一次拒绝了朝廷的征召,躲避政治和官场。
他的晚年贫困而又凄凉。他有时甚至出门乞借粮食以度时日。据说他的儿子都是痴呆。
但他仍然写诗,写他钟情的自然和田园,那在晨曦雾蔼中浮动的绿色,洁净的气体,悠然而自在的水流。他对自己困窘的生活际遇淡然置之;他对死亡与万物的主宰同样淡然置之。在他看来,生与死那是一种自然的过程,一个人的意志无法加以改变与驾驶的过程。人只是顺应这个过程,而且,人从自然中来,最终又回归自然。
这个伟大的隐者是个天才诗人。他的诗与他的人性一样自然而又纯情。一千六百年而后,读他的诗仍然能嗅闻到其中的清新气息,那是自然的气息,春天和秋天的气息,原始森林的气息,氧气很纯洁很饱满的气息,菊花在初冬的薄霜里散逸出的淡淡的清香气息。
对大多数没有宗教信仰的中国士人来说,陶渊明诗集是一部构建自然主义美学人生的准宗教中的圣经。这部圣经中的上帝就是我们身处的自然,它既不神秘也不遥远,它就是鸟鸣、云雾、森林、紫花地丁、秋菊、岩石、泉流、瀑布、明月、晨曦和黄蝴蝶,它就是我们在其间耕耘、播种、挥汗、收获、躺下来休憩和仰望广袤的星空和宇宙的田园. 解放后五十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