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没有写的特别好的诗,要原创的,类似与歌词那样的...

在微微的秋风中,落英缤纷,秋意浓浓。一位身着长长风衣,长发拂动脚步轻捷的女子,在向秋的深处走去。在向一个充满诗意的远方走去。她要在无尽的美好中采摘美好的诗篇,馈赠给我们。这就是牧童(张华)的诗集《走在风中的女子》留给我们的深深印象。

人如其诗,读了《走在风中的女子

》,我们会感到诗作者是一位性情开朗,能给处处带来春风,送去欢乐的人,她对社会、人生,以及多姿多彩的大自然怀有满腔热爱。同时,我们也感到她那多愁善感的诗人潜质。

诗如其人,读了《走在风中的女子》,我们也会在她咏物、抒怀、言情、表意的诗行中,感受到诗人具有善良、温婉美好的心境。也许作者一直生活在爱中,享受着各种各样的爱:亲友之爱、恋人之爱、朋友之爱、同志之爱。因而,她对生活也回报以真诚的爱,并凝结为诗。在牧童的诗中,物我是相通的,都具有灵性和情感。都具有真纯善美的内涵。在这样美好心态的映照下,作者审美的目光投向人,便产生了真挚的友情,投向了物,便呈现了快乐,投向了诗,便诞生了一首美好诗篇。

因此,我们可以认为《走在风中的女子》是牧童在发自内心的善良美好心态驱动下,真纯善美审美取向的结晶,同时,这种美好的心态也是她的诗能够充盈着诗意表达的根源。

《走在风中的女子》所囊裹的题材并不宏大,所歌吟的对象,并不指向辽远。其中所收四辑124首诗中,基本是在作者的生活范围内,随手撷取的身边物象。但这些物象一经作者诗意的想像,并将个人情感倾注其中,便具有了融融的感染力。她的诗大多不是写给众人的,甚至仅仅是给予熟知者阅读的。但这些诗的内涵却并不狭小,因为它们并不仅仅指向寻常琐事,也不沉陷于个人的恩恩怨怨。而是以浓浓的诗情,表达了对生活中蕴含的真纯善美的细微体验,对真挚情感的依恋和珍惜,对自然、人生中美好事物的发现和珍重。因此,在诗集《走在风中的女子》中,我们虽然没有看到技巧叠出,更没有看到华丽的服饰和难解的雾障,但她们却以清平易懂、感情浓郁、诗意盎然受到人们的喜爱,这是因为牧童能够自觉或不自觉地,将内心深层的审美感受,用简洁的方式,进行诗意表达的结果。

在《走在风中的女子》第一辑中,有许多诗篇便充满了美好诗意。在《夕阳晚照下的牧童》这首诗中,作者用虚拟的意境,表达了对自然、对人生的一种独特体验、她的表达是诗意的。例如:“手握一支短笛/独对夕阳/吹一曲悠扬的情歌/袅袅娜娜”这样的美好意境,只有在诗意的心境下,才能创造出来,而在这“夕阳晚照下”,诗歌所叙述的情节,却在流动,“牛儿不再吃草”,“听主人幽幽诉说/任晚霞把自己染成/一团金色的音符”。但描摹美好意境并非作者本意,抒发内心情感才是真正目的,于是“一位诗人/莫名地忧伤起来/用手指蘸一抹夕阳的余辉/在牧童的额头上/点一枚绝世美丽的印记”,于是情景交融在一起。我们感受到了“美好”,但作者表达的“美好”是什么呢,具体所指是什么呢?都在朦胧之中,任由读者去体味,也许是自然与人生美好感觉的融合。但又很难确指是哪种美好,在这里,我们只能借助自己的体验,给予多解。在关于“瓷娃娃”的三首诗中,作者又用一个具体的物象,表达了对生活中美好的珍爱之情,对于洁白美好的“瓷娃娃”,作者仿佛进入了童话世界,表达了珍爱怜惜之情,这是对真善美的喜爱和珍惜,因而,作者“怕震出你的眼泪”,“只想让您在童话中无忧地吟唱”。在诗中,即有对审美对象,美好形态的赞赏,又有发自内心的对美好事物的喜爱怜惜之情,诗的表达是具象的,其心情是细微的。而《春晴》一诗,则又别具情趣,诗中不避稚拙之嫌,用传统的拟人手法,营造了一幅万物苏醒的春情图。很显然,作者正是要在这种意境中赞颂春天之美,生命之美和物我交融的体验之美。于是在作者眼中,春天来了,那是因为“魔术师撒下一把种子”它引动得“人间便开始萌动/小花小草们不安分起来/柳叶也半睁着眼晴/与春风调情”作者在咏物的时候,总要把笔锋落向人之情,把爱物之情引渡到爱人之情上,于是“一颗颗春心/享受撩拨/少女的喃呢/是花开的声音/草丛中那口小井/开始泛潮”纯洁美好,春之美、诗之美,诗情之美,溢于诗行。此外,还有《心情》,诗中以“一切都是新的”“一块新来的/还有我的心情”为基调。而在《春天的声音》中,则又以“春正走来”,“快了/快了/也许,我一转身/呼啦啦/花儿就开了”,作为阶梯,步步深入地表达了作者以欢快之情,以渴望之情,向往和迎接美好大自然欣赏万物生机的诗情。

牧童在诗中所表达的内心情感是独特的,没有丝毫的勉强和作势。这是因为,她在诗中抒发的是真情,是真纯善美之情,是用美好的心态和眼睛观照万物的美好之情,正因如此,她的诗才具有鲜明的个性,才呈现浓浓的诗意,才具有动人的力量。

悲悯情怀是牧童诗歌又一突出表现,对于一个诗人来说,不仅要有生活,要有技巧,要有语言,而且要有人文素质。这是因为在人类的欢乐之下常常弥散着痛苦,发生着贫弱者十分平凡的挣扎和抗争,对于这些,一个普通的人可以视而不见,但对于一个诗人来说却不能不予关注。一个诗人的才能会有大小之别,艺术修养也会有厚薄之分,但一个真正的诗人,必须具有悲悯的品性与情怀。

牧童诗歌的悲悯情怀源自以真纯善美为核心的审美指向,在《走在风中的女子》中,我们不仅能看到她对生活之美的赞赏和分享,也会看到她对生活中“暗伤”的悲悯与感伤。这类诗作都无形中体现了作者审美视野扩展的痕迹。

在诗集的第二缉中,欢乐与悲悯同在,兴奋与感伤并存。当作者将审美指向转向社会人生中的某些事物时,作者所看到的无论巨细,都呈现了华美色彩。在公交车上作者《与婴儿对视》,她感到了生命的美好,这种对视是“一次目光的神交”是“等待万年的奇遇”婴儿“目光中的黑”“令整个世界洁白无瑕”,让作者联想起一串串美好的词语。在这一辑中,作者还俯身捡起了许多关于社会生活的美好珠贝。在《街头掠影》《园中一瞥》和《一千只小鸟的舞蹈》等诗中,都能以具体的物象表现社会之美、人生之美、生活之美。而在《苦楝树》中,作者则又完全用写实的手法,娓娓道来,极言苦楝之苦和外婆的孤独之苦。在对“极苦”铺陈之后,又用“顿悟”的手法揭示了生活中“有一种东西/拥有了再失去/就会/心苦如楝”在这里作者十分含蓄地展示了自己的审美体验,一种对客体的体验与主体的体验相叠加的个人体验。拥有爱与亲情是幸福的,而失去它则是极其痛苦的。当然这首诗的可取之处在于其内涵,而失手之处则是过于“实”和“直”,不能使人余味三咂。

但牧童并非仅知歌咏生活之美的诗人,她在关注生活的同时,也深知生活并不全然以风花雪月,才子佳人构成,生活中也有灾难和不幸,也有痛苦和缺失。因而,对于这些生活的“暗伤”,牧童同样给予了关注和担当。牧童在许多诗篇中,表达了对世间红红绿绿表象下受难受辱生灵的悲悯与施救,短诗《没有人看见草生长》,意蕴颇为深长。诗中以小见大,因微知著,表现了社会,人生乃至宇宙万物,生生灭灭的主题,既有对万物规律的探解,又有对人间沧桑的感慨,攘攘人境,在无形中消长,隐隐地表露了诗人对人之命运、人之归宿的悲悯之情和苍凉之感。

牧童诗中的悲悯情怀有时施之于人,如《折翅的鹰》《给受伤的小牛》《我不想看到你悲伤国《吹箫的人》等都表达了对生活中肢体的残者、心灵的伤者的关注,同情,抚慰和怜惜。在《折翅的鹰》中,不仅悲悯“是鹰/你却折断了翅膀”而且由衷地赞叹“你的骨子里/藏着一种看不见的力/你用信念/向着生命的制高点飞翔”这里不仅有关注和怜惜,而且对于“折翅的鹰”的抗争精神、给予了敬重与褒扬。

牧童的悲悯情怀不仅施之于人,还能由人及物,视物为人,赋予物以人性。对于那些在想象中人化了的物寄予了割心割肉般的悲怜,那有锯伤的桌腿,让作者“一走近你/我的心就痛”(《暗伤》)而站在雪地里的雪人儿,虽然那“笑微微的模样儿”令作者心喜,但一当想到雪人儿并不能长久的存在,便又在心中涌起了酸楚:“突然我好怕/怕太阳出来/她哭”(《雪人儿忧》)而因为自己爱花而折了一朵,作者则又悔又怜,甚至感到了心疼,这种疼是忏悔中的自惩,一定要“直疼到花疼的程度”才能心中稍安。这种怜物伤情的独特心态,是审美感受的一种畸变。从这种伤痛般的悲悯与自责,我们又感受到了诗人心灵的纯洁和美好。

诗是言情达意的最高语言形式,它尤其是诗人情感感受和情感历程的记录和留影。《走在风中的女子》的审美指向,并不囿于作者目之所及的外界事物,她还敢于指向作者内心深处的自我。指向或许一向幽闭的心阈世界。在平素,作者内心的情感可能不会喋喋于口唇之间,但它却会在心底潮起潮涌,这些情感的隐秘一旦融入了诗,便会异彩纷呈,蕴含着滚滚热流,甚至“烫伤了银河”,从而使诗更具有个人化特点。

牧童诗歌的个人化特点,不仅在《走在风中的女子》第四辑《心语低诉》中较为集中,而且在其它各辑中也可见踪迹。这些诗是作者内心情感的倾诉,这种倾诉大多不是外向的表白,而是更致力于对情感私秘性的流露。这咱流露和展示,展现了作者对心灵真纯善美的渴望,向往和追求。因而,使诗显得更真情、更直率。这种诗情表达的个人化倾向,也使诗歌的审美指向进入个人情感的新的领域。

当然,牧童诗歌中的个人化倾向,还不是十分强烈和深入,但这些诗的个人化倾向表现出以下三个特点:一、对女性私秘性情感的直率独白;二、对个人心理空间的深层触动,引燃了自恋情结;三、在情感世界表现了较强的女性主体意识。

对于深深的恋情,作者这样直率地表白:“把心/栽在夜里/长出思念/化作轻轻的羽/乘着黑/飞进另一棵心里//让风儿把两颗心/栽进同一个坑儿/长成树/在阳光里/并排/站立”(《却把心栽》)当作者表达相思之苦时,又是这样倾诉:“思念/扇动着翅膀/在冬的暗夜里飞行/撩乱的心绪/结成疙瘩系成扣/无法解开//他乡的冬天/一定更冷吧/相思成灾的时候/今晚/你也想我吗//(《当你熟睡的时候》)而《幸福标本》一诗则在个人化倾诉中步子迈得更大。

在作者的情感记忆中,也有挥之不去的忧伤,对于这些忧伤,诗中也有坦率的吟咏:“熟悉的背影渐行渐远/终于走出了我的视线/我把记忆中的美丽与忧伤/沉淀成一粒带壳的种子/珍存在心的一隅/封上盖加上锁/发誓永远不再触及“(《往日的忧伤》)

这些诗篇都直诉了隐于内心深处的情感波澜,这些叙述内涵都属于诗人个人的隐秘,这样的直诉,使诗自然显示了真诚和真情,因而更具感染力,这种个人化的倾诉,是对虚假感情入诗的反叛。我们还明显看到,由于牧童在诗中个人化的直诉,远离了直白的“说理”,有意使所诉情感化作具体生动的形象,因而这些情感便更加形象,更加动人。

在《走在风中的女子》中着力表现作者内心情感私秘的诗篇还有许多,其中以下面三首更为强烈。

《幻想》是首珠圆玉润的短诗,它的意境是美妙的,它的想象是奇特的,它所表达的对爱情的执着不仅是热烈的,而且更是坚定与恒久的。作者把对爱情的珍爱凝结为“一种优雅的姿势”这种优雅的姿势是一种含蓄而典雅的姿势,它有别于那种表面化的热烈和狂醉。而诗中进一步表达的执着,也不是流于俗常的信誓旦旦,而是更加具体、更有象征意味的“一幅深情的对吻图”,并且让这幅图更有动感、更具流程,“亿万年后/游人拣起一颗透明的琥珀/琥珀里/包裹着一对美丽的精灵”由此,诗人将内心的感情体验,通过富于动感的形象表现得含蓄、浓烈、恒久,因而也极富诗意之美,更耐品味。

《柳叶悲风》则是一首凄婉的歌,是令人神伤的歌。由于诗的含蓄,也使诗的指向多岐。在诗中诗人给我们展现的是这样的意境:柔的柳、美的象征,却在凌厉的北风中遭受鞭笞,使我们如同见到了酷刑下的窦娥,“柔媚的柳/换不来冬天的怜惜”“冬天用北风作鞭子/一次次抽问她/在慌乱的摇曵中/她无处藏身//柳脱下彩装/换上素衣/为自己唱着挽歌/多么哀伤”作者的情感和心语,完全用柳的形象表达,使我们产生加倍的揣测,只有末段的两句,作者才给我们以些许暗示:“柳叶飘飘/那是柳对春风深情的呼唤”综观全诗,我们不能明确,这样的意象征,究竟何指呢?除了我们能够明显感到作者对柳是在垂泪诉说,并寄予深深同情外,我们很难认定诗人的主观意图。也许仅仅是在哀怜秋风中的柔枝,也许是借喻苦难中的弱者,也许是在极言一种爱情的煎熬,甚至疑问,是否也有诗人的心境自比。总之,这首诗永远是猜不透的谜,是个永远解不开的团,由此它的象征意味更显突出,且呈四射状态。

而得失兼半的《上帝是我们的红娘》,更具有直接的感染力量。这首诗由于所诉之情的饱满激荡,因此,竟使作者谢绝了一切技巧,而采用直诉的手法,诗中的激情如澎湃飞泻的瀑布,将作者内心蓄势待发而又真执幽婉的浓烈情感倾泻出来。这首诗所负载的浓郁情感,在内心蕴积得那样醇烈,因而,它仅借助连续的呼告和排比,就将感情推向了高潮。诗中虽无雕饰,却由于诗情的真纯浓郁更具穿透与震撼的力量。这首诗所倾诉的个人情感是诗人的私语,但由于它的真纯善美,却产生了令人为之感动的效果,让人忘记了它的直白之憾,由此,我们也更能看到:情感是诗歌的第一要素,有时,对真挚情感的瀑布式倾诉,也能胜于炫弄技巧产生撼人心魄的魅力。

然而,这首诗的缺憾也是显而易见的,这样直泻式的抒发情感:缺乏回环曲荡,也难以引发层层回味,这样的写法,只可一而不可再,因为它不免显得简单而直白,不能让人产生含蓄的诗美享受。此外,由于表达的缺乏层次,过于远离技巧,也使其艺术性大打折扣。 牧童诗歌中个人化的自恋倾向,是她审美指向内化的一种表现。《侧影》是个人审美心理的自然流露,诗中表达的看似是对客体的审美情节,实则它是诗人对美的自恋。这种自恋的核心仍然是对世间美好事物的欣赏和恋念。诗集中诸如《走在风中的女子》《紫色情结》《古典女子的梦》《这样一个女子》《落红》等,都具有或多或少,或隐或显的自恋倾向。诗人审美心理的这种自恋仍是源自对真纯善美的无比热爱和向往,在这种极强烈的美好心态下,作者眼中的物我达到了交融和同一,都具备了种种美好的物质,并成为动力驱使诗人陶醉、欣赏和吟哦。

此外,《走在风中的女子》中一些诗篇所表现的女性主体意识也是比较强烈的。写情诗,尤其是女性写情诗往往会陷入一种窠白,必须写成细藤缠树、小鸟依人,甚至缠绵悲切方可。似乎不如此,便不能表达女性之爱。因此,我们读到的许多女性情诗往往失去自我,或者丧失了女性的独立地位。牧童在诗作中则明显超脱了这些。她在诗中自然地强调了女性的主体意识,在爱中也要使自己处于叙说强调了女性的主体意识,在爱中也需使自己处于叙说主体的位置。她说:“如果我是一朵花/决不做牡丹/我不愿招惹/四月里那么多男男女女浮躁的目光”(《如果我是一朵花》)短短几句就凸现了个性特点和沉稳自醒的主体意识。而在《紫色情结》中,则又借助对紫色的独自钟爱,表达了不羡“高贵”,独喜它“不媚俗”的品质。这既是作者价值观的表露,也是清醒的主体意识的体现。另外,在纷至沓来的蜂飞蝶舞中,又表现了作者对情感的节用。而《给受伤的小牛》则又在充满情趣的叙说中,意外地表现了作为叙述主体的突出地位:“主人想把小牛/变成婴儿般那么小/抱在怀中/用温柔的手/轻轻拍它入眠/一觉醒来/也许/小牛又可以撒欢了吧”在这种主体意识下,诗中同样表现了柔情、爱怜、喜悦和祝愿,同时,我们也看到了述说者柔中的刚性。

由于牧童能以童真般的审美心态面对生活,她对生活中“美”的向往和憧憬又激发自己产生充盈的情感。在她的眼中,一棵树一朵花,一队蚂蚁,一座桃林,甚或一阵秋风一种颜色,无不引起她情感的涟漪,无不使她或喜或悲,或酸楚或痛苦,正如杜甫诗中所言表的:“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对于来自生活的美好感受,牧童并未将其直接诉诸笔端,作率意处理,而是能经过进一步的诗意创造。用新鲜的艺术形象,再现这些感受,令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例如颇耐咀嚼的组诗《桃林小语》就是一组清新情浓又极具美感的小诗。在这组诗中具象的桃林、桃花、桃叶、花瓣,都是作者眼中美好的事物,都能引起作者的审美关注,都一一掀动了作者的记忆,但作者的表达又是清醒的,她不把物象作表面的渲染,极言其人人可见的美,而是用拟人的手法进行独特的想象创造。让桃林中的诸种物象都具有和自己相同的情感和心思,却会和自己进行心灵的交流。于是“春风吹乱了头发/桃花染红了心事”于是“桃花用更象的花瓣/把你隐藏/其实/桃花知道我的心事/只是她愿意/为我守口如瓶”于是“桃花与桃叶争春/桃叶还没睡醒/桃花就开了/就象少女/急于把自己的美丽/拿出来示人”在这组诗中,物我交融,物物交融,构成了诗意充盈、洇洇而润的感染效果。

这样的审美表达,便是“移情”的结果,这种“移情”是作者浓郁情感的外射,它不仅使所言之物具有了作者的思想情感,而且也给读者留下了更大的想象空间,从而产生了“润物细无声”的感染魅力。

《走在风中的女子》中,也有为数不多,但又颇耐品味的哲理诗,它们短小精悍、意趣盈然。各自用形象隐示了作者的哲理思考。

哲理诗的写作,存在一个如何“明理”的问题。在写作中,如果稍有把握不准,就会有“说教”的阴影相随,而好的哲理诗,则能自觉地剔除说教的成分。牧童在哲理诗的探索中,似乎很注意这一点,她能着意将哲理化于可感可知的形象与情绪之中,使读者在感知形象,品咂诗的意蕴和作者的指向,从而意外地收获哲理。

诗集中,一首不太引人注意的诗《下楼梯》,其实很有旨趣。诗中,作者用白描而又形象的笔触,看似不经意地为我们叙述了一个情节:“李妈下楼梯/一脚踩空/摔断了骨头/很严重”这样的简略描述,是十分平淡的,如果诗中仅局限于这种表面的描述,显然失于肤浅,但作者却仅将这些情节作为铺垫,然后将笔锋轻轻一转,便作了“抽离”处理,又从“理”的线索中暗示人们深思,“其实/她也就错了一步/仅仅一步”。在诗中,哲理之虚,寓于“下楼梯”的形象之中。但诗中究竟含了什么哲理呢?似乎明示了,又似乎没有明示,但又引动人们去品味思索。在恍若有悟中,得出各自的答案。在另一首诗中,哲理同样表达得含蓄而深刻,诗中所述是生活中极为普通的景象:“没有人看见草生长/一阵风吹来/草就绿了”但紧接的第二小节,又不留痕迹地揭示了人生与世事的哲理,“没看见今天和昨天不同/转眼功夫/人就老了”(《没有人看见草生长》)读到这里会令人心中一沉,想到:时间转瞬即逝,沧桑不留痕迹,今天尤为珍贵。

掩卷而思,我们会不由思考:牧童的诗所取题材,并不属重大,她所注视的领域,也属寻常,可以说都是些人人满眼皆有、俯拾皆是的事物,但为什么这些事物一经作者诗化,便给人以清新愉悦之感,令人感到新鲜和惊奇呢?这是因为,牧童能以纯真美好的心灵之笔,去观照万物,赋万物以五彩,视万众为善美,因而在她的心里,生活便是诗意地生活。我们可以指出牧童的诗歌还存在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她诗歌的清纯和富于个人化的特点,却是独特的,这种特点以她独有的姿态,给河洛诗坛吹进了一股清新之风。

但,正如同玉石难免会有瑕疵一样,牧童诗歌的不足也是明显的。首先,诗歌涉猎的题材范围还有局限,应向生活的广度和深度开掘和扩展,其次,在宏观生活感受方面,不仅要注意外部感受与自我感受相结合,还应让这种结合更富有层次,使诗歌的意蕴表达更具艺术性和含蓄性。当然,由于牧童的诗歌创作,过于注意情感的直率倾注,因此,也显出了表达的匆忙。因而就出现了,忽视手法运用,忽视语言锤炼,形式渐趋固定的倾向,这些都应引起察觉。

但,也正如璞玉一经雕琢便会异彩纷呈一样,牧童只要在诗歌艺术上不断突破自己,便会不断取得新的成果。

那么,让我们期待牧童在诗歌创作上取得新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