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关于诗词与山水的文章

人类来自于大自然,其生命状态与宇宙万物是如此的息息相关,以至于无论我们如何的自夸人类的伟大,都无法否认大自然乃是一切的基础与源泉;因此,在群居的社会生活中我们便时时产生着那种回归的冲动,而这种种的向往与心灵的召唤就时时的相应体现于中国的山水诗中,并且从中我们发现这种感念竟是如此的千古一理,因为我们的源头都在自然。

“一切水映一月,一月印一切水”,佛家的这一偈语道出了山水的诗性:澄净的夜空、寂静的山川再加上那感悟天地之心,体现的既是诗也是画,更是生命性灵的彰显。正是因为有感于此,胡晓明先生在其著作《万川之月》中讲道:山水的灵性在于它昭示着千古的诗心,千古的孤独、静寂、冥思、热情与飞扬皆在山水中,轻轻止泊。

毫无疑问,山水诗歌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助成部分。山水诗(尤其是唐诗宋词)里面记载(或者说是回忆,因为每一部作品都可以称为是人类情感与体验的回忆)着的既有雪月归人的漂泊与安顿,亦有逝者如斯的感怀与勉励,更有处处啼鸟的复苏与喜悦……并且这种生命情愫延续千年以至于无穷,这不能不说是真正性灵的相通之处。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唐代诗人刘长卿在这首诗中,用寥寥的20字刻画了这样一幅寒冬夜景,寒冷却并不萧瑟,在那丝丝的寒意中间,反而分明的透出了遮盖不住的暖意与温馨。

试想,如果在某个雪夜,当我们在温暖的家里,默诵着这首诗,伴着屋外的簌簌雪花声,这将是何等的感动。

在这里诗歌的魅力得以体现,简短词语的堆砌描写仅仅是作为一种载体,真正打动我们的乃是文字背后的情感,正是它把我们与作者的心联系在了一起,穿越了千年的时光。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词文《临江仙》起文便向我们呈现了一种大时空的场面,把这样一种历史,人类的全部历史呈现了出来,把我们每一个读者都纳入到了这一连续的历史链条里面,而且不管你是否意识到或者不管你愿意与否,每个人都无所逃遁。

大气磅礴之中产生无限感慨:悠悠长江、巍巍青山、斯人已不在;同时深深的历史沧桑感中亦渗透出一缕有朋自远方来的喜悦与夕阳几度、生命延续的安慰。而当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主题曲旋律响起的那一刻,语言的描述对于这种感受与体验似乎也暂时失效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人人都耳熟能详的孟浩然的这首《春晓》则给人以一种欢快明朗的亮色:在某个经历了一夜春雨后的早晨,睡梦中的诗人被那欢快的鸟儿所唤醒,推开窗户,迎面而来的尽是那春的清新与芬芳以及满眼的桃红柳绿。于是诗人亦被感染了,读者也心醉了……

这种体验,我们又有哪一个没经历过:啼鸟、春雨、清晨、新绿……这哪一样不是生命的象征?即便是片片的落花也预述着将至的成熟与收获。

(写到这,有感于中国古代诗歌的美丽、词句的凝练与达意,忽然觉得现代诗歌与散文至少在这方面好像逊色不少,虽然后两者也有很多优秀的作品;进而觉得当年在新文化运动中,当胡适之等人大力倡导白话文的时候,钱穆先生坚持文言的作法也未必是全错的了。)

末了,就以白居易的《忆经南》结束本文:

“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希望这些对你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