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琴的诗

摘要:音乐是一种诉诸于时间的艺术,它的形象往往比较抽象,很难把握。如果要用文字将其妙处表现出来确乎是不易之事。唐诗里也有很多描写音乐的诗,但就以白居易的《琵琶行》、韩愈的《听颖师弹琴》和李贺的《李凭箜篌引》这三首诗脱颖而出,把音乐诉诸于文字,将文字变成音符,把文字美与音乐美有机的结合起来,弹奏出了一曲曲回肠荡气、惊心动魄的乐曲。诗人通过以形绘声、以境喻声的手段,通过比喻、象声的手法,以其绝妙之笔谱写出一曲曲绝妙之曲,让人们深切地领悟了音乐出神入化的至高境界,震撼人的心扉,陶冶人的性灵,堪称是一绝。

关键词:以形绘声 以境喻声

正文:

移人之琵琶行

《琵琶行》触景生情,因送客而闻曲声,缘曲声而邀弹者,见弹者而请演奏。诗人很有层次地描写出了其中的音响的变化,而这些音响旋律的变化又紧紧环扣着琵琶女的身世变迁和感情起伏。开始,诗人笔下的音乐如活泼洒脱的急雨声(大弦嘈嘈如急雨),如缠绵缱绻的私语声(小弦切切如私语),如清脆悦耳的珠落玉盘声(大珠小珠落玉盘),如婉转悠扬的花间莺语(间关莺语花底滑),它们***同形成了一种舒缓流畅、欢悦华美的境界(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以无声衬有声,以无情衬有情。诗歌最后的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将作者潜藏在内心的哀叹与悲愁真切的表达了出来,确实能移人性情。

诗人在描写音乐的方法上运用了深动贴切的比喻,如“间关”、“银瓶”;描绘琵琶声,诗中多处运用了象声手法,对声音作出了准确的描述“嘈嘈、切切 ”“大珠、小珠”。诗中描写音乐语言也尤为讲究,诗人讲求声律、注意用韵,选择优美明快、最富于音乐性的语言来描写,是音乐之美与文字之美有机结合,将凝固的文字变成跳动的音符,使诗具有了音乐的旋律节奏,如“声声思”“续续弹”“幽咽泉流”“银瓶乍破”等等……使这首诗有了强烈的震撼力和穿透力,不得不教人赏心悦目,为之折服。

泣鬼之箜篌引

《李凭箜篌引》通过描绘李凭箜篌所创造的离奇幽怪的艺术境界,赞美李凭的高超技巧,也曲折地流露出作者怀才不遇的悲凉心境。诗中运用了多种意象:白云、秋雨,老鱼、瘦蛟,神话中的湘娥、素女,紫皇、神妪,吴刚、玉兔等。这些意象都能给人们一种特殊的美感,李凭弹箜篌的乐声连没有感觉的静物、无知的动物都为之感动,连高踞仙界的神仙们也被乐声紧扣心弦。抽象的、难以捉摸的乐声以及它奇妙的艺术效果形象而具体地呈现在读者面前,并且调动了读者的视觉和听觉,使读者沉浸在奇异的艺术境界之中,引起丰富的幻想和想象。将人们带入一个空灵的至高的艺术境界 。

诗中也用了不少比喻,使诉诸听觉的有声无形的东西,产生了具体生动的实感。如写声音清脆悦耳,像昆山玉碎;写声音婉转动人,像凤凰鸣唱;诗中有正面写乐声,也有以声拟声,将音乐发挥到了一个极致。有人说这首诗的描写“幽若神鬼,顽若异类”,一语中的地指出了它的特点,即以描绘幽冷怪诞的意境取胜,可以算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

诗人的思维活动的跳动性使这首诗具有了鲜明的音乐性。作者是随着想象的流动来叙述的,想象所至,笔之所至。在内容上使诗的意境内蕴更加丰富,也在形式上使诗的意境具有流动摇曳之美,使人们在欣赏诗歌的同时深切地领悟了音乐出神入化的至高境界。

惊天之颖师琴

此诗是描写琴类难得的佳作,这首诗的最大的特点是善于描状音响,捕捉形象,通过客观形象表达主观感受。诗歌利用了一连串精妙的比喻来写琴声,一开头即紧扣“听弹琴”展现音乐境界,前两句写琴声细柔宛转(昵昵儿女语)到琴声骤变昂扬(划然变轩昂),再由刚转柔,呈起伏回荡之姿,难以捉摸,却逗人情思。以下几句在一片和声泛音中主调高扬,最后声调由高滑低,嘎然而止,再也无法升高分寸的时候突然失足跌落,最后直至低谷(失势一落千丈强)。随着感情的不同,曲调也在不断地变化。正是作者抓住了琴声的特点和曲调的变化,将转瞬即逝的音响描摹成可以感知的具体形象,再调动听觉、视觉、感觉等感官艺术和比喻、象声等各种艺术手段把音乐得的界描绘得精妙入微、酣畅淋漓,好似一支惊天动地之琴曲。

在唐代诗人中,比较早地出色摹写音乐的诗人应推李颀。但是从描写的力度上面来看就要推这三首诗了。虽然它们都是描写音乐的诗,但是它们又各具特色。单从他们描写得对象不同来看,我们就可以大致的了解到音乐的妙处不止在于音响,更在于技艺,在于心声。他们就是从不同的角度,运用不同的艺术创作手法对音乐诗进行了诠释。在我过古代诗歌史上堪称是一绝!